:“小……糖糖,王奶奶的糖画兔子……在你这儿吗?”
糖糖的眼泪砸在襁褓上。她摸出兜里的糖画兔子——那是王婶三天前塞给她的,说“这兔子缺了块耳朵,像我家小孙子画的”。
“在这儿!”糖糖把兔子举到王婶面前,“王奶奶,你看,耳朵补好了!”
王婶的机械瞳孔突然亮起金光。她的芯片裂开道缝,漏出里面藏着的《唐诗残卷》——和苏寒怀里的那本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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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魂……”她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我……想起来了……”
“清道夫”的阵列开始崩溃。他们的芯片里涌出越来越多的记忆碎片:有母亲哄孩子睡觉的《摇篮曲》,有老秀才教蒙童的《三字经》,有中秋夜全家分月饼时的《水调歌头》……
为首的“清道夫”突然单膝跪地。他的机械义肢砸在地上,发出闷响:“我……我叫李建国,是张叔的徒弟。三年前,我女儿得了白血病,诺顿说‘情感值超标会加重病情’,就给我打了针……现在,我想起来了……”他从怀里掏出张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扎着羊角辫,手里举着糖画兔子,“妞妞,爸爸的诗魂,回来了。”
苏寒的喉咙发紧。他想起自己的父母——他们被带走那天,妈妈塞给他半本《唐诗三百首》,说:“阿寒,诗在,家就在。”爸爸拍了拍他的肩:“背完《将进酒》,爸就来接你。”
“哥!”林小棠突然拽他的衣角。她的指尖在发抖,却指着天空——诺顿的无人机群正从云层里俯冲而下,机腹的“天道”标志闪着刺目的红光。
“他们要启动‘情感清除程序’!”林小棠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妹妹……她在控制中心,她说……她说要让我亲眼看着你死……”
苏寒的诗印发烫到灼痛。他摸出怀里的半块玉珏——和糖糖的星核碎片严丝合缝。玉珏上的“糖月”二字突然亮起,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他的眉心。
“李白说过,‘天生我材必有用’。”他举起断剑,剑身上的诗行连成银河,“今天,我就用这把剑,斩断诺顿的‘完美程序’。”
远处传来糖糖的尖叫:“哥!婴孩的耳朵尖发光了!”
众人转头。糖糖怀里的婴孩正用指尖戳着糖画兔子的耳朵——那只缺了块的耳朵,此刻竟渗出金露,在月光下凝成半透明的诗笺。诗笺上的字迹,和苏寒的诗印一模一样:“诗魂不灭,九域必生。”
“那是……”老琴师的焦尾琴突然发出龙吟,“糖月的诗魂!她要醒了!”
无人机群的轰鸣声中,苏寒的断剑突然发出龙吟。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脚底升起,那是被压抑了十七年的诗魂——为被处决的父母,为被烧毁的古籍,为所有被科技碾碎的“无用”情感,更为那个在暴雨夜为他捡回《李太白集》的自己。
“诺顿主脑!”他的声音像淬了火的剑,“你不是要‘完美世界’吗?老子今天就告诉你——”
他挥剑斩向天空。断剑劈开云层的刹那,漫天星露倾泻而下。那是被诗魂唤醒的星核碎片,每一片都刻着《唐诗》的句子:“天生我材必有用”“留取丹心照汗青”“醉里挑灯看剑”……
“诗魂在,华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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