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如同跗骨之蛆,从九个被噬神棘洞穿的血洞蔓延至四肢百骸。¢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冰冷的麻痹感与灼烧般的撕裂感交织,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破碎的经脉,带来窒息般的痛苦。秦凡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与刺骨的冰冷中沉浮,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先祖秦枭残魂那怨毒的诅咒——“完美容器”、“祭坛”——如同最恶毒的烙印,在混沌的识海中反复灼烧。
“呃…”
一声压抑的痛哼从干裂的唇间溢出,秦凡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血污糊住了睫毛。他发现自己半躺在一根冰冷的、布满裂纹的巨大石柱底部。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血饲祭坛特有的血腥与冥气混合的恶臭,但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似乎减弱了许多。
他尝试挪动身体,立刻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噬神棘在体内虚弱地嗡鸣,末端倒刺的乌芒黯淡,仿佛也遭受了重创。吞噬秦枭残魂带来的庞大而冰冷的魂力在体内左冲右突,与反噬自身的伤势激烈冲突,如同两股狂暴的洪流在脆弱的河床中肆虐。
就在这时,一股清冷、带着淡淡馨香的气息靠近。
秦凡模糊的视线中,映入一抹素白。南宫翎半跪在他身旁不远处,原本纤尘不染的流云长裙上沾染了斑驳的血迹和尘土,右肩和左腿的伤口已被简单的冰晶封住,但脸色苍白如纸。她正小心翼翼地处理着自己左手手腕——那里,冰冷的银色月纹如同活物般向上蔓延,已越过手肘,所过之处肌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仿佛冰封的琉璃。每一次月纹的细微跳动,都让她黛眉紧蹙,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显然,压制秦凡噬神棘反噬的代价,远超她的预估。
“醒了?”南宫翎并未抬头,清冷的嗓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虚弱,如同寒风中摇曳的烛火。“锁链反噬心脉,又强行吞噬那等污秽残魂,没死算你命大。”
秦凡没有回应她的讽刺,目光死死盯着她手腕上那持续蔓延的银色月纹,沙哑开口:“你…叫她姐姐?” 那个在剧痛中脱口而出的称呼,如同毒刺扎在他心头。?优*品?小+税?惘` `毋¢错^内-容-
南宫翎的动作猛地一滞。她缓缓抬起头,那双蕴藏着万载寒潭的眼眸此刻充满了复杂难明的情绪——痛苦、挣扎、怨恨,还有一丝深藏的…悲伤。她看着秦凡,又仿佛透过他看着某个遥远的存在,半晌,才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低语道:“是她…剥离了我的本源…将我放逐…却又在我体内种下这枷锁…真是…我的好姐姐啊…”
剥离本源?放逐?枷锁?
秦凡心中剧震!玄棺女子与南宫翎,竟是姐妹?而南宫翎这身月轮之力,竟是被其姐剥离后留下的枷锁?这背后的隐秘,比秦家的饲魂更加扭曲!
“嗬嗬嗬…姐妹阋墙…真是…感人的重逢啊…”
一个沙哑、扭曲、充满了无尽怨毒与贪婪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毫无征兆地再次在死寂的祭坛空间响起!声音的源头,赫然还是祭坛顶端那个凹陷的掌印!
只见掌印周围,之前被噬神棘吞噬后残留的、更加稀薄污秽的残魂能量,混合着祭坛四壁凹槽中涌出的粘稠黑血与下方堆积兽骨逸散的最后死气,正疯狂地汇聚!一个比之前更加虚幻、更加扭曲、仿佛随时会溃散的暗紫色魂火轮廓,在掌印幽暗的乌光中艰难地凝聚、显现!
秦枭残魂!他竟然还未彻底湮灭!凭借着血饲祭坛万载积累的污秽之力,强行重聚了最后一点本源意识!
“小辈…你毁我残魂根基…此仇不共戴天!” 魂火剧烈跳动,秦枭的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怨毒,死死锁定秦凡。随即,那深紫的魂火转向南宫翎,爆发出更加贪婪的光芒:“太阴余孽!你身负枷锁…本源不稳…正是吾主所需…最后的养料!”
“聒噪。”南宫翎眼神一寒,强提灵力,指尖冰晶闪烁,便要出手将这缕苟延残喘的残魂彻底抹去。!w/a.n`b-e!n!t!x-t¨.!n,e¢t?
“等等!” 秦枭残魂的声音陡然变得急促,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小辈!做个交易如何?你放我残魂离去…我告诉你…你真正想知道的一切!关于你…关于玄棺…关于…你体内那九条毒蛇的…最终归宿!”
秦凡瞳孔猛地一缩!真正想知道的一切?噬神棘的最终归宿?这正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南宫翎指尖的冰晶微微一顿,清冷的眼眸扫向秦凡,带着警示。
“别信他!残魂之语,皆是蛊惑!”
“蛊惑?”秦枭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