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香端了碗蒸蛋去老两口的屋里。
她嫁过来后老两口的伙食好了些,每天都有蒸蛋。
一开始是隔天吃一次,知道叶烽每个月都给二老寄钱,钱还被公婆全拿走,李桂香认为该给二人吃好点,不然实在亏心。
毕竟叶烽寄的钱天天吃肉都够了,几个鸡蛋能值什么钱。
叶大嫂心疼也不好说什么。
叶彪虽在李桂香手头上吃了不少苦头,可转变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他们教了二十几年,差点把叶彪教成个懒汉,李桂香还是有点本事的。
只要李桂香好好跟叶彪过日子,这个家就让她来当。?g′o?u\g+o-u/k/s^./c′o-m/
叶父病的有些重,喊了半天,无意识的嗯了声又没动静了。
叶母腰疼的厉害,一边哼唧,一边吃李桂香喂到嘴边的蒸鸡蛋和饭菜。
叶父不吃,她连叶父那份一块儿吃了。
李桂香瞧着她的问题不大,估摸着贴几贴膏药就没事了。
倒是叶父,到底是哪里不好也不知道,不吃不喝的睡了一天一夜。
水喂到嘴边不往下咽。
身体健康的年轻人像他这样也熬不住啊,六十多岁的人更熬不住。
请了村里的草药医生看了,人家说没见过这样的情况,建议他们把人送去医院瞧瞧,要是还不好就得找个会看的人看看,是不是冲撞了什么。
药神两解嘛。
吃早饭的时候,叶亮跟李桂香打听清楚二老的病和伤是怎么来的。
原来那天叶父叶母在叶家沟闹了个大乌龙,在叶家沟亲戚和叶亮面前丢了面子,知道错了也拜一拜祖宗,赔个罪说点好话。
半道上就有些惴惴不安,回来被叶大嫂那么一说,就变得疑神疑鬼。
总觉得身上凉飕飕的,好像有几双看不见的愤怒眼睛盯着他们。
天黑了更是有点响动就一惊一乍的,晚上睡觉不敢关灯。
好不容易挨到天快亮的时候,叶母起床解决生理问题,下床时脚下一滑把腰给扭了。
叶父不知怎么了大喊一声的就躺在床上不动了。
老两口从大集体时代就有为了逃避劳动装病的前科,跟叶烽住的那几年不但没改掉这毛病,还有些变本加厉。
这三年倒是被叶熔两口子把毛病给好了,现在叶亮一回来又开始了。
叶熔怀疑二人是想跟叶亮走,才又搞这一出,首接拍板不用管他们。
不吃就不吃,明天看看,不好再送医院。
叶母倒是能吃能喝,叶父两顿没吃后李桂香不放心,去请了草药医生来给看看。
曹医生出来看出他脉象有点弱,脸色差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老太太的腰伤曹医生能治,只是人家一碰老太太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人家首接懒得挣那点钱。
免得把人治好了还一堆埋怨。
建议他们带去城里治。
叶亮狐疑道:“爷不会是被吓病的吧?”
他是不信那些的,但村里的老人都很信。
李桂香点头:“爸妈也是这样说,这事也说不准,还是去看看再说。没病最好,有病治病,别把病给耽搁了。”
李桂香也心疼钱,只不过,看着老人病了不闻不问的事她做不出来。
谁都有老的一天,她希望自己老了病了有儿孙能照顾自己。
吃完早饭叶熔夫妻还没回来,李桂香拿上钱,把替两老收拾好的东西拿到堂屋。
气温越来越高,下山得趁早,不然就算有树遮挡也是热的受不了。
叶亮想,住大山里是真不方便,光看个病就人命。
尤其是得了急症的,怕是等不到下山就咽气了。
“大嫂,就我和大哥两个人去?”
老两口每次病都跟约好似的,一块病,相当折磨人。
山路又难走,来回一趟,累得姓什么都快忘了。
叶亮想想以前,跟噩梦差不多,脑袋都大了。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为了省钱才回来,想安安静静的在村里待一两个月就走,两个老的愣是不放过他。
三年都没病过的人,怎么他一回来就病了。
“还有我,咱们仨去,用板车拉,换着点不累。”
公婆不愿意去她也没法劝,再说家里的牲畜也得有人喂,他们不去就不去吧。
三个人也能行。
李桂香手脚麻利的往门外的板车上垫了稻草和褥子,拿了床被子,把收拾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