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弟啊，你是不知道，为了那么区区几只牛羊，我们草原上面几个部族拔刀厮杀，实在是太常见了。”

“只有掠夺的足够多，才能熬得过漫长的冬天。”

“熬不过去，就只能挥军南下。”

“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每一次打仗都是九死一生，可那又有什么办法......”

图瓦大汗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又是一口烈酒下肚：“你是不知道，草原上面分成三大部，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部族和大部族之间抢夺地盘，抢夺草场，抢夺牛羊，派出去的都是特别小的部族，派出去的都是那些弱小的家伙。”

“只要他们死的足够多，他们留下的牛羊就以养活其他人。”

“不管是打赢了还是打输了，都可以让更多人熬过一个又一个的冬天。”

“可那又怎么样？不还是消灭小部族，保持大部族吗？然后那些大部族的大汗多生几个孩子，再把部族分出去，周而复始。”

“我选择投靠肃王，既有迫不得己，也有......想要逃离这个怪圈的意思......哈哈哈，不说了，不说了，这个也看肃王的意思。”

“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来，喝酒，我们继续喝酒。”

看着图瓦大汗这家伙，方哲有那么一瞬间都有那么一点儿心软，可很快，就又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抛到了脑后。

谁知道这家伙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他的计划绝对不能改变。

当然，如果这个家伙真的是这么想的，真的愿意配合，那么想来用不了多少年，他们自然而然就会走出那个所谓的怪圈。

当他们放弃游牧，有了一个个聚居点的时候，一切的一切就都将改变。

到时候如果他们老老实实的，全都愿意守规矩，那么吃饱穿暖，还是没有问题的。

方哲也不会刻意去针对谁，没必要，也不值得，被同化就挺好。

转眼己是次日。

到了图瓦大汗正式面见肃王的日子。

即便是方哲，也换上了非常正式的装束。

这还是他第一次穿的如此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