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可不能被他们给骗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能清算那么清楚?”
陆文瀚听着李肆的话,面色顿时一变,可在翻开账目的同时,却是义正言辞的说着:
“咱们陆家家学内教导的第一课便是记账。·E¨Z\小!税?王! _哽/歆_罪?筷/”
“记账之人或许可以记的这么清楚,可查账之人怎么可能查的这么清楚?特别是还要将贪墨的给精准计算出来!”
“这里面需要花费的人力物力财力都不知道有多少,更别说,即便是将这些全部都砸进去,也不可能查的这么清楚。”
说着说着,他在看到这账目的时候,瞳孔还是不禁放大了些许,似是被震惊的不轻。
可话语却是依旧平静的诉说着。
“有没有错误,本宫自是分的清楚。”
肃王妃看着这从小便听说,极其优秀的大兄,竟如此这般,眼中满是失望,“这些账目你带回去仔细看看吧,陆子仪本宫就先扣着。”
“小妹!即便这账目是真的,难道你还想要让我将全部的钱给退回去吗?我们兄妹,何必说计较这么清楚呢?”
陆文瀚自是注意到了肃王妃语气和自称的变化,却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句不好听的,这钱,我们陆家不赚,有的是人赚。”
“反正这钱即便是到手了,你也的花不了多少,何必计较这么多呢?日后注意一些就是。·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退一万步讲,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这么多年,你才发现,这要是还在家族的话,评级肯定首接就被削到底了......”
肃王妃的情绪似乎快要迸发出来了,往日的平和一点都不剩下,“李肆,送客。”
说罢,她起身,便要离开。
“小......”
陆文瀚还想要说些什么,肃王妃却是率先开口:“陆文瀚,你自己想想你自己说了些什么,陆家有多少生意在北凉,你比我清楚,自己考虑好后果,现在是在抓贼拿赃,不是讨价还价。”
“家族最近这段时间,生意不景气,今年年岁不好,江南那边又遇到了旱灾......”
“遇到了旱灾,不就是家族最想要看到的吗?你还想要用这理由骗我?”
肃王妃面色更冷,首接拂袖想要离去。
“遇到了旱灾,这卖东西就卖不好,除了粮食,可那些人又有多少钱呢?都是用地来换的,咱们还顺便又吞了几个士绅家族,实在是没有现银了。”
陆文瀚连忙解释,做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小妹啊,大哥是真的苦啊,这么多人等需要大哥来喂,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那就拿货抵,拿宅子抵,还有古董字画,我这边都接受,实在不行,就将江南陆家在北凉的产业交出来。′墈¨书!君· .最_芯^蟑/劫\埂!新′筷^”
肃王妃目光冰冷的看着陆文瀚。
这家伙倘若从一开始就这么说,她或许真的会选择宽限一些日子,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你果真要这般无情?!”
陆文瀚见肃王妃不是在开玩笑,面色也变得阴戾起来:“既然你胳膊肘往外拐,那我们就在商言商了。”
“我们陆家己经有十数天未向北凉供应盐巴,实话跟你说吧,就连私盐贩子现在也过不了峪口关。”
“不出五天,凤凰城的盐巴就会告急,不出半月,整个北凉的盐巴供应都会紧张起来。”
“一个月后,北凉将无盐可用。”
“你也别想着其他盐商能将盐给送进来,现如今谁不知道皇帝想要对你们这些藩王动手了,上面巴不得你们拿不到盐,一个个脱了力呢!”
“我劝你还是要想清楚的,大家相安无事,就当之前的事情没有发生,你北凉依旧还有盐吃,否则脱了力,皇帝第一个对你们动手。”
“呵呵。”肃王妃呵呵一声,首接走了出去。
她己经对自己这兄长,失望到了极点。
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能有陆子仪、陆子昂那样的亲兄弟,他们的爹也不是好东西。
“你会后悔的!我倒要看看,没有了盐,你们怎么办!”
陆文瀚的嘶吼声继续了没几声,便被李肆带着人给拖了出去。
原本这家伙是王妃的大哥,他们还不敢做什么呢。
哪怕对方说的话实在恶心,却也不敢太过暴力。
可在最后,这家伙居然撕破脸破威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