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安然，与满脸悲痛的魏辰截然相反。

魏辰前不久投到了巡山真人张铎门下，成了第九位真传弟子，与百里青风做了同门，否则还真打听不到秦墨的消息。

“节哀顺变。”

秦墨长话短说，取了美酒和肉干出来。

魏辰脸色麻木，喝了几杯酒，低着头说：“师父如果不是替我争取一枚上品筑基丹，也不会去得这般早。”

“怎么回事？”

还在雷篆峰时，秦墨听他说过楚羽然把功力传给了他，但那时不好追问细节，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与筑基丹有关。

“筑基丹向来有数，上品筑基丹更是难得。”

魏辰一叹，“我师父那时费了好些心思，求爷爷告奶奶，最后从门里拿到一枚成色不佳的，一怒之下替我灌了顶......总之是我对不住师父。”

“我见他这般平和，应该是知道你有了好的去处。”

秦墨不好多说，捏了块肉干递过去，“尝尝，你绝对没吃过。”

当晚魏辰喝得酩酊大醉。

秦墨把他留在这里，自己去焚尸间待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把一枚崭新的小瓷坛递给了魏辰。

魏辰抱拳答谢，拎着瓷坛痛快走人。

秦墨见那背影有些落魄，不由摇了摇头。

自己并未评判那老头的善恶，保持了一份应有的尊重。

时间不等人呐！

若是修行没有进展而寿元将至，再如何不甘心，最后也只能化作一抔灰烬。

等关上北极阁的大门，秦墨看着悬空踏道，以及那数百间静悄悄的石室，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自己和魏辰有交情，和石室里的那些干尸可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