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秽的流言,恶毒的揣测,如同一条条毒蛇,从阴暗的角落里钻出,试图将林凡吞噬。
然而,面对这一切。
林凡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愤怒或惶恐。
他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那笑容之下,隐藏的是何等的轻蔑与冰冷,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群坐井观天的蠢货。
你们看到了矿脉,以为是机缘。
我看到的,却是埋葬你们的坟场。
你们以为我是掌门的棋子,是幸运的蝼蚁。
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我才是那个……掀翻棋盘的棋手。
林凡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出现在自己的灵田。
依旧悉心照料那些看似普通,实则暗藏杀机的“瓜果蔬菜”。
依旧与那些真心相交的师兄弟们谈笑风生,仿佛外界的一切暗流汹涌,都只是无关紧要的苍蝇嗡鸣。
他越是这般云淡风轻,那些早已投靠三长老霍烈一系,急于纳上投名状的弟子,就越是怒火中烧,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终于,在一日黄昏。
林凡刚刚收拾好农具,准备返回洞府时。
几道充满压迫感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一人,身穿内门弟子独有的锦缎法衣,面容倨傲,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你,就是林凡?”
那人的声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冰冷而不屑。
“听说,你发现了一条矿脉?”
“三长老的侄孙,霍启,他终于按捺不住了。”人群中,有认识来者的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残阳如血,将天边的云霞烧成一片壮丽的灰烬,余晖洒在青石小径上,拉长了林凡孑然的身影。
晚风带着田垄间泥土和灵植混合的独特芬芳,拂过他的衣袍。
就在林凡收拾好农具,准备返回洞府之际,几道裹挟着恶意与压迫感的身影,如墙壁般堵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那人,一身内门弟子专属的锦缎法衣,流光溢彩,衬得他那张倨傲的面容愈发阴鸷。
他的下巴微微扬起,眼神如盘旋的鹰隼,死死锁定着林凡,仿佛在审视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
“你,就是林凡?”
那声音冰冷刺骨,不带一丝温度,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
“听说,你那双贱手,刨出了一条矿脉?”
“是三长老的侄孙,霍启!他果然来了!”
人群的阴影里,有弟子压低了声音,惊呼中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霍启,在宗门之内素来以嚣张跋扈闻名,仗着三长老霍烈的势,不知欺压过多少同门。
他看林凡不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
今天,更是奉了某些人的阴暗意志,前来找茬,或者说,前来立威。
“姓林的,你这几亩破地,倒是被你伺候得有模有样。”
霍启皮笑肉不笑,目光在那些生机勃勃、形态各异的灵植上扫过,贪婪与破坏欲交织。
“可惜啊,好东西,总要换个更有资格的主人。”
霍启狞笑着,缓缓抬起右脚,脚上那双价值不菲的云纹靴,对准了一株即将成熟、正凝结着晶莹露珠的“凝露草”。
这一脚,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踩烂林凡的心血,踩碎林凡的尊严!
周围看热闹的弟子,有人暗暗摇头,有人目露快意,所有人都认定,林凡今日必受奇耻大辱。
然而,田埂边的林凡,双手抱胸,姿态闲适。
他脸上的笑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浓郁,那是一种看透了剧本,只等演员登台的玩味。
“霍师兄,我劝你这一脚,最好想清楚它的落点。”
林凡的声音很轻,却清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想清楚?哈哈哈!我霍启做事,需要想什么?”
霍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放声狂笑,脚下灵力灌注,猛然发力踏下!
他要让林凡知道,天赋和功劳,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一文不值!
然而,异变陡生!
就在霍启的靴底即将触及那片土地的瞬间!
整片泥土仿佛活了过来!
“唰!唰!唰!”
数十根看似寻常的翠绿藤蔓,毫无征兆,如蛰伏的毒蛇般破土而出!
它们坚韧如钢索,灵动如鬼魅,以肉眼难辨的速度缠绕而上,瞬间就将霍启的双腿捆了个结结实实!
“什么东西!”
霍启猝不及防,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整个人瞬间失去平衡,口中发出一声惊骇的尖叫,直挺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