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公安局会议室,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三?叶-屋? ^更-新?最,全,
唐队长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将手中的材料扔在桌上。
“基本查清楚了,陈野,21岁,靠山屯村民,三代贫农。”
“父亲一个多月前去世,母亲患有眼疾。那个徐凤娇也是本分人,祖上都是老实庄稼汉。”
李副局长吐出一口烟圈:“粮食失火的事也核实了,靠山屯今年的收成基本全毁了。”
一名年轻的公安忍不住插嘴:“领导,既然失火烧粮的事情属实。要我说,他们拿银圆换粮也是被逼无奈……”
“用你多嘴?”
唐队长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刘局长:“刘局,这事您看?”
刘局长掐灭烟头,手指敲打着桌面:“私自持枪是重罪,但情况特殊。那支王八盒子确实锈迹斑斑,应该是埋了很久,不像经常使用的样子。”
“至于枪法……”
他顿了顿,“我当兵时见过这样的苗子,天生就是玩枪的料。”
“那银圆金条的事情怎么说?”
刘局长叹了口气:“靠山屯确实遭了灾,他们想走黑市换点粮食,也是人之常情……”
“可法律就是法律!”
唐队长拳头砸在桌上,“要是人人都这样…还要我们干嘛?”
“老唐啊。”
刘局长突然问,“要是你家人被挟持,你会怎么做?”
“换成你,村上遭了灾难,你是会拿着这些银圆金条上交?还是换成粮食救命?”
唐队长顿时语塞。-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会议室陷入沉默。
窗外传来麻雀的叫声,显得格外刺耳。
最终,李副局长做了决定:“这样,枪必须没收。”
“银圆金条…按供销社回收价给他们钱,让他们买粮,买粮这个事情,局里可以帮忙处理…总不能真没收了他们的救命钱…”
“至于持枪杀人的事,击毙的毕竟是歹徒…功过相抵,教育为主。”
刘局长开口,“行,暂时这么决定,没有问题,该放人放人吧。”
一个年轻公安探头进来:“领导,省厅来电话,问那个文物案……”
刘局长烦躁地摆摆手:“知道了!”
转头看向众人,“现在歹徒全死了,线索断了,省厅那边怎么交代?”
“先把手头的事处理好,再想办法找线索吧。”
李副局长叹息一声。“唯一的活口,还被自己的刀扎死了……这都什么倒霉运气!”
“刘局,”
唐队长突然开口,“我建议再和陈野谈谈。我总感觉这小子不简单。”
刘局长沉思片刻,终于点头:“行,我和你一起去。记住,分寸要把握好!”
“放心,我就是想诈一下这小子,总感觉,他没说实话!”
——
审讯室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
陈野抬头,看见唐队长带着一个陌生面孔走了进来。?x·g+g¢d+x~s\.?c~o,m′
为首的中年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干部装,眼睛像鹰一样锐利。
“陈野同志,这位是我们刘局长。”唐队长的语气比昨天缓和不少。
陈野刚要起身,刘局长就摆摆手:“小同志不用紧张,坐着说。”
他在对面坐下,掏出一包大前门,“抽吗?”
“不……不会。”陈野喉结滚动。
这些细微的变化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好像有转机。
刘局长自己点上一支,开门见山:“你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现在给你个机会,把昨天没交代清楚的,都说出来。”
陈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领导,枪真是我在老虎崖打猎的时候捡的,都快锈穿了。”
他苦笑道,“我感觉还能用,就偷偷藏了起来,这个错我认!”
“我不应该私藏枪支!”
“那你枪法怎么回事?”唐队长突然发问。
“我从小就跟爹上山打猎。”
陈野迎上他的目光,“野兔跑起来比人快,打多了就练出来了。”
刘局长突然笑了:“我当年在部队,见过一个神枪手。他说打移动靶要预判三个身位,你怎么看?”
陈野一愣,下意识做出回应…
“看距离吧,三百米内两个身位就够,远了得算上子弹下坠……”
话没说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