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演武场瞬间落针可闻!所有人都慌忙起身,面向声音来处,跪伏在地,山呼万岁。\x~i+a.n,y.u-k`s~.?c`o_m?
老皇帝李乾晟,身着常服,在御前侍卫的簇拥下,缓步登上了观礼台最高处的主位。他面色平静,目光扫过下方跪伏的人群,最后落在了还保持着互相瞪眼姿势的李言和惠王身上。
“平身。”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谢恩起身,个个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
皇帝的目光在李言和惠王之间转了一圈,淡淡开口:“朕方才在台下,似乎听到……很热闹?什么十万两?什么赌约?言儿,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李言立刻上前一步,脸上瞬间换上了“委屈巴巴”又带着点“少年人冲动”的表情,把刚才惠王如何“关心”他哭相,他如何“据理力争”,昌王如何“热心”提议赌局,惠王如何“豪气”应下十万两赌注的过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末了还“诚恳”地加了一句:
“皇爷爷,孙儿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应下了赌局,是孙儿的不是。但惠王叔他……他非要跟孙儿赌啊!还赌十万两!孙儿……孙儿也是骑虎难下了!请皇爷爷责罚!”他这锅甩得那叫一个干净利落,顺便还坐实了惠王“非要赌”的形象。^w\a.n\o¨p+e~n¨.?c-o!m!
惠王李泰在一旁听得脸都绿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言:“你……你颠倒黑白!父皇,他……”
“好了。”皇帝打断惠王,脸上看不出喜怒,但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惠王,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李言,还有旁边努力降低存在感但眼中闪着看好戏光芒的昌王,最后缓缓开口:
“兄弟阋墙,当众赌斗,成何体统!”
皇帝的声音带着责备,让惠王和李言都低下头。
但紧接着,皇帝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论:
“不过……既然赌约已立,众目睽睽之下,君无戏言,朕也不好让你们收回。”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帝王的威严:
“传朕旨意:太孙李言与惠王李泰,以京都卫演武大比结果作赌,赌注白银十万两,胜者得之!朕,亲自作证!此乃明旨,昭告在场众人!胜负既分,即刻交割,不得有误!”
“轰!”
皇帝的话如同惊雷,彻底拍板定案!十万两白银的惊天赌局,由皇帝亲自下旨作证!这分量,重逾千斤!
惠王李泰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l~u¢o′q¨z,w_..c+o/m~十万两!他虽然是亲王,家底丰厚,但十万两也绝对是大出血!而且皇帝这明旨一下,他连赖账的可能都没有了!他看向李言,只见对方正偷偷抬起头,朝他露出一个灿烂无比、充满了“感激”和“王叔您真大方”意味的笑容。
惠王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昌王李格则用折扇掩着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憋笑憋得很辛苦。
惠王李泰的脸色由铁青转为惨白,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若非身后心腹眼疾手快地虚扶了一把,几乎要当场失仪。
十万两雪花白银!这不仅是剜他心头肉,更是当着满朝文武、京城百姓的面,将他架在烈火上炙烤!他死死盯着下方演武场边那个正被骧龙卫簇拥、缓缓走向指挥位置的身影,牙关紧咬,眼底翻涌着刻毒的恨意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李言,这小杂种,竟敢如此!
李言却恍若未觉那几乎要将他洞穿的目光。
他步履沉稳,银亮的铠甲在秋日高阳下反射着冷硬的光泽。行至蓝方阵前高台,他豁然转身,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自己这两百骧龙卫。
士兵们感受到那目光中的沉静与力量,原本因皇帝驾临和惊天赌局而躁动不安的心绪,竟奇异地平复了几分。他们看到年轻的太孙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前排士兵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弟兄们,赢下今日大比,重重有赏!”
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实打实的承诺,这两百骧龙卫跟他的时间不长,所以只能如此重赏轰击。
好在在这几日的相处下,李言对他们可谓是极为大方,变卖东宫瓷器换来的钱几乎都放在了这支骧龙卫上面了,所以这支骧龙卫也逐渐认可了他,开始打心里为他做事。
在李言说完话后这支骧龙卫的统领朱军立马站出来道:“愿为殿下效命!”
随即后面的骧龙卫齐齐地站出来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