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东宫后,李言坐在院子里呆呆的看着天空,他想到了接管京都未惠王会阻挠,但没想到会那么阴险,挑起他与京都卫士兵的矛盾!
派人散播他就是一个二世祖这一招还真是阴险啊!
暮色四合,东宫庭院里一片寂静。/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李言独坐在石凳上,望着逐渐被染成墨蓝色的天空,眉头紧锁。赵伟侍立在一旁,看着自家殿下凝重的神色,心中的忧虑如同藤蔓般缠绕。
“殿下,”赵伟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里满是担忧,“今日之事……太险了。那杨廷和,当真歹毒!”
李言收回目光,落在赵伟脸上,沉声道:“是啊。我想过惠王会阻挠,却没想到他会用这等下作手段,利用杨廷和杀死王彪挑拨士兵与我对立!散播谣言,煽动兵变……这是要把我彻底钉死在‘无能’二字上,让我在京都卫寸步难行!”
赵伟重重叹了口气:“殿下,我这心……悬着呢!您当时立下那三日之约,固然是气势惊人,压下了哗变。可……可这接下来的三天,才是真正的难关啊!”
李言示意赵伟说下去:“你忧心什么?”
赵伟掰着手指,愁容满面:
“其一,小的忧心殿下您……您从未真正统过兵啊!排兵布阵,操演军阵,考校弓马……这些实打实的军中事务,纸上谈兵是一回事,亲临校场指挥又是另一回事!小的是看着您跟着太子爷长大的,您读过兵书不假,可这实操……况且,万一,万一三天后校场之上,您……您指挥若稍有差池,让那些兵痞子抓住了把柄,您岂不是要……”赵伟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意思很明显——李言若输了赌约,就得灰溜溜滚蛋,彻底失去兵权,颜面扫地。?幻~想/姬/ /免^费?阅/读/
李言眼神锐利,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赵伟,这点你大可放心。孤说‘有把握’,绝非虚言。兵书韬略,孤不说烂熟于心,至少绝对大体知道。至于实操……我自有计较。你只需相信,我绝不会拿自己的前程和军权开玩笑!”
“咱们还要活命呢!李言太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了,一旦在像以前一样给惠王机会,那他绝对活不了!
随即他开口坚定的道:“这帅位,孤既然坐了,就不会轻易下来!”
赵伟见李言如此笃定,稍稍松了口气,但忧虑未减:
“可,小的还忧心这京都卫的军心!今日虽压下了哗变,但士兵们心中的怨气和猜疑还在。?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杨廷和的人肯定还在暗中煽风点火。这三天,万一再出点乱子,引起更大的动荡,甚至……哗变复起,局面就彻底失控了!京都卫不稳,陛下又怎么相信殿下能统兵?陛下那里,您又如何交代?”
李言站起身,负手踱了两步,语气沉稳:“军心不稳,根源在于不信任。我今日斩杀王彪,立下赌约,就是要快刀斩乱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怕我操之过急反而激起更大的反弹。放心,本殿自有分寸。会让他们看到,我不是来瞎折腾的,本殿下是来带着他们成为真正能打仗的强军,剿灭京都西郊匪患的!号令统一是关键,本殿绝不会让京都卫生乱。”
赵伟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充满了深深的忧虑,“也是老奴最忧心的!就算殿下您赢了赌约,压服了那些闹事的士兵,可今日这一闹,殿下您与京都卫普通军士之间,怕是……怕是要生出深深的隔阂了!士兵们会认为您手段酷烈,不近人情。日后您带着他们出城剿匪,他们若心存芥蒂,不肯与殿下您同心同德,不肯奋力杀敌,甚至……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言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赵伟:“你此言,才真正点到了要害!”
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慢慢开口道:“仅仅靠威压,靠赌约赢来的‘服气’,是表面的,是脆弱的!士兵们心里不服,战场上就不会真心效命!本殿要的,不是他们因为怕掉脑袋而暂时低头,而是让他们从心底里认可我这个统帅!”
他走到庭院中央,仿佛面对千军万马:
“刚才我们离开军营时,特意让人探听了。果然,京都卫上下,早已流传开关于孤的谣言——说孤是个只知风花雪月、不懂兵事的废物皇孙!惠王指使杨廷和这一手,毒就毒在从根本上否定我的能力,让士兵们先入为主地轻视我这个皇孙!”
“孤要打破这谣言!孤要在精神上,堂堂正正地打败他们!要用实力告诉他们,本殿下不是废物!我比他们任何人都更懂如何打造一支强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