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各地抽调的精锐,原锦衣卫底层或刑部老吏)面前。
小旗官们看着令牌,又看看案头摆着的卷宗(早就秘密收集好的),后背都是冷汗。头儿真是阎王啊!烧自己人一点不含糊!
仅仅两天。一个吏员被扒了皮;秦王府赔了老农十亩好地的钱外加两头牛,朱尚炳被宗人府罚抄《孝经》一百遍;工部那个蛀虫倒卖的水泥折算的银子追回,人也扔进了刑部大牢等着秋后算账。
消息传开,朝野震动!尤其是藩王圈子和转运司系统,顿时风声鹤唳!原以为自己地盘上搞点小动作神不知鬼不觉,结果新成立的廉政司刀子这么快?这么狠?连燕王、秦王的人都敢查?而且还专捅要害!
纪纲坐在阴森的廉政司主位,翻看着刚移送过来的北镇抚司审讯记录(关于转运司胥吏克扣工钱案),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又深了一分。他拿起笔,在记录末尾空白处,蘸着浓墨,重重写下两个字:
“劳模”
墨迹在纸上洇开,如同一个沉默的注脚。
不久后,那个当初告御状险些被秦王家丁砍死的矿工叶宗留,莫名其妙被工部推举成了
“勤恳本分、任劳任怨”的模范矿工,调进了京城附近最安全的大矿场当了个小管事。
看着每月按时足额发到手里的工钱和崭新的劳保棉服,这个黑瘦的汉子站在矿洞口,迎着京城的风,咧开嘴,露出久违的、有些不知所措的笑。
他不知道这是谁的手笔,只觉得那廉政司的黑漆牌匾,仿佛不再是衙门的冷酷,而是一道坚实的避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