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
走至一处长廊尽头,他将清洁车丢在原地,大手穿过她腋下,猛地将她拦腰抱起。
苏晚梨短促惊喘一声后,乖巧缩在他怀里,双手搂着他修长的脖子,小心翼翼看他脸色:
“你的伤……”
“不碍事。”
他下颌发出了点淡淡的胡茬,唇线绷首,气质冷冽凌厉,先前那股子漫不经心的痞气现下全然收束了,只暴露出骨子里最本质的杀伐冷漠。
此刻的他完全不像是个商人,反倒像个杀伐果决的军官。
靳北霖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门被重重阖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她像受惊的小兔般扑闪长睫,双脚刚刚触地,就被靳北霖用力揉进怀里。
他的手很烫,也不管伤口位置,紧紧按着她腰身就往他怀里压。
掌心下,他后颈茬发毛绒绒的,苏晚梨摸着那里,心一下有些软。
“我没事啦。”
靳北霖把她抱得更紧,声音一阵后怕:
“不,你有事。”
苏晚梨在他耳边轻笑一声,“你再这么抱下去,我就真有事了。”
靳北霖闻言松了大半力道,却依旧把她圈在怀里,声音嘶哑:
“他对你做了什么?有没有哪里受伤?”
苏晚梨捧过他的脸,柔声安抚:
“他还没来得及对我做什么,你就来了。”
靳北霖深邃的苍绿色眼眸锐利盯着她,像锁定猎物的狼,一寸寸扫过她的身体,最终停留在她被蕾丝边勾勒的纤细脖颈上:
“小骗子。”
分明是调笑的语气,眸光却冷了下来:
“把上衣脱了。”
苏晚梨故意拖腔带调地开始撒娇:
“你又胡说什么啊,流氓。”
她作势就要跑,粗粝手掌摁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压回来,抵上他的腹部。
靳北霖低头,冰冷的唇瓣碾上她的耳垂,齿尖轻磨,嗓音撩人却透着强硬幽冷的命令意味:
“梨梨,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见他神色认真,苏晚梨妥协,语调也软下来:
“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脱?”
靳北霖轻啄她的侧颈,像怎么亲也亲不够。
后腰处正是他受伤的地方,她不敢乱动,由着他伸手解自己身上的扣子。
纯白洋裙堆叠在地,女孩柔美白皙的娇躯展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每一处都极尽完美。
然而脖颈间可怖的指印却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像毒蛇缠绕在无瑕的美玉上。
明明手下是所有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美妙胴体,靳北霖却生不出半点其他心思。
冰凉的吻落在她后颈,很轻,不带任何色欲,充满了怜惜与自责。
身后是他炙热的躯体,而他手掌没有碰到的,裸露的地方,却泛着丝丝凉意。
这样冷热交织的感觉,令她莫名有些口干舌燥。
“我帮你上药。”
身后热源退去,又很快回来,药箱在她面前打开。
苏晚梨拿出装着云南白药的瓷瓶递给他,下意识侧首时,两人呼吸蓦地缠绕在一起。
他俊逸的脸近在眼前,鼻梁高挺,唇形极为漂亮,薄而分明,微微抿起时透着一丝克制的欲色。
不合身的清洁工制服紧绷在肩臂处,衣料被结实的肌肉撑出清晰的轮廓,袖口挽至肘间,露出的小臂青筋微凸,力量感与禁欲感矛盾地交织。
她长睫下敛,忽然扯过他的领带,仰起头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