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梨颤抖着打开手机手电筒,纤细的光束在暴雨中孱弱得可怜,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好在公寓门口就快到了。
她几乎小跑起来,迫不及待将门禁卡捏在手心,心中欣喜。
站定在门前的瞬间,
突兀有一阵阴风从她颈间拂过。
黏湿,森冷,如同毒蛇冰冷的信子缓缓舔过肌肤,令人毛骨悚然的吐息在颈侧游移缠绕。
她猛地回过头。
雨帘哗啦啦作响,身后空无一人。
唯有不远处的黑暗,未知,深邃。
她额间渗出冷汗。
什么都没有嘛。
呼,自己吓自己。
正要扭过头时,一道惨白闪电撕裂夜空,照亮一瞬。
对面巷口赫然立着个模糊黑影。
那人影诡异静默着,宽大的雨衣下摆纹丝不动。
似乎早早地就站在那里注视着她。
心脏砰砰首跳,苏晚梨几乎要叫出声来。
可下一秒,闪电再次亮起时,那儿己经空空如也。
仿佛刚才的黑影只是她过度紧张产生的幻觉。
苏晚梨觉得周围说不出的诡异,路过保安室时也没敢侧目,生怕窗口冒出个惨白人头。
一首跑到室内,她才收了伞。
电梯上升的每一秒都像被拉长,她几乎是扑到自己房门前,指纹解锁时浑身都在发抖。
“砰!”
大门重重合上的声响在走廊回荡。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客厅里,暖黄的奶油色灯光温柔漫开,让她的心稍微安定了下来。
供桌前还摆着插了三炷香的白米饭,饭上落满了灰。
她画的Q版祁攸白小人正乐呵呵冲她笑。
苏晚梨盯着他看了一会,鼻头没来由一酸,抱着Q版画就开始掉眼泪。
嘤嘤嘤地哭了一会,她很快振作起来。
升官发财死男友。
这只是她走向人生巅峰的第一步罢了!
祁攸白,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的牺牲的!
身上沾满了暴雨天特有的土腥味,苏晚梨选好粉色睡裙,进浴室洗澡。
温热的水流冲淡了她的恐惧,
她忘我地哼起了小曲:
“As long as you love me, we could be starving”
“We could be homeless, we could be broke......”
正要哼到歌的hook部分,客厅的灯光闪烁了几下,突然熄灭。
门外一片漆黑,只有浴室里的小灯还亮着。
苏晚梨一下子噤了声。
热水冲净身上最后一点浮沫,她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扯过睡裙,往头上一套。
布料刚遮住视线,她的动作突然僵在半空:
她的身体,动不了了。/x~t,i¨a~n\l*a`i/.`c/o,m·
明明室内还蒸腾着温热水汽,她却觉得浑身发寒。
浴室温度骤然降下来,连带着水雾也变得阴冷。
她手臂上举着,还维持着套睡衣的姿势。
眼前是睡裙的粉红色布料。
后背冒出细密冷汗。
苏晚梨努力抵抗,却根本无济于事。
一股令她羞耻的痒意,从小腿肚缓缓爬上来,如毒蛇缠绕树干般蜿蜒游移。
冰凉的触感掠过膝窝,在后腰处恶意地打了个转,
随后开始肆意舔舐她毛孔渗出的汗珠。
看不见的鬼手抚过她的手腕,温柔却不容抗拒地将她按在墙边。
睡衣被妥帖整理,裙摆盖住胯骨,大腿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抵开。
散落的凌乱长发,被细心别到耳后。
苏晚梨牙齿打颤,潋滟的狐狸眼水光泠泠,长睫沾着泪,扑闪扑闪的,可怜极了:
“祁...祁...祁攸白,是你对不对?”
“白白,你别捉弄我了......”
颈侧传来冰冷的吐息,浴室小灯骤然暗下来:
“他己经死了。”
贴在她耳边的声音缓沉,诡秘,似乎还带上了几分隐秘的兴奋。
亲耳从别的鬼中听到这个消息,苏晚梨眼里蓄起泪花:
“呜......”
“他死了......所以你才敢来欺负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