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暖后,张秀兰在院里辟了块小菜地,种上葱蒜青菜。*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虽然有了粮本,但能省一点是一点。
陈大牛每天放学就帮着浇水,小建华坐在他设计的婴儿车里咿咿呀呀地看着他干活。
1955年夏天,陈大牛初中毕业了,考试拿了全班第一。
班主任兴冲冲地来家访,说这孩子完全可以上重点高中,将来肯定能考个好大学。
可是接下来陈大牛一句话,就把班主任说愣了。
“谢谢老师,我报了卫校。”
“什么卫校?”陈铁柱正在抽烟,‘吧嗒’烟头掉落在地。
“市里的卫生学校啊,新开的泌尿科专业。”陈大牛从书包掏出录取通知书,“这是我今天刚收到的。”
陈铁柱盯着通知书上“泌尿科”三个字,脸黑如锅底:“你疯了?学什么不好学这个!”
“这专业多好啊,”陈大牛早就准备好说辞,“我打听了到了,学校这次请的是毛熊国留学回来的专家授课,全市就招二十人...”
“放屁!”陈铁柱难得对儿子发火,“你爷爷教你那么多医术,就为了让你去学...学那个?”
主任也在一旁插嘴道:“大牛,你学习这么好,完全可以上大学。”
陈大牛双手一摊:“我想学中医,可是国家连一所中医大学都没有。/萝·拉+暁/说! _首.发^”(1956年国家才有第一所中医大学,陈大牛不知道,作者也是查资料才知道的)
班主任一噎:“这...你可以考虑其它大学啊!”
“我看他就是翅膀硬了,什么话都不听!”
陈铁柱说完就脱掉鞋子要抽大牛,陈大牛也没躲,这梗着脖子看着他。
班主任赶紧拦着陈铁柱:“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张秀兰赶紧把小建华抱到里屋,免得被吵架声吓着。
回来时见父子俩还在对峙,一个脸红脖子粗,一个梗着脖子不服软。
“铁柱哥,先听大牛说完。”张秀兰倒了杯茶递过去。
陈铁柱接过茶喝了一口,冷哼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陈大牛深吸口气:“爹,我要是读高中再上大学,得多少年啊。这年头中专毕业就能分配工作,不差啥。”
“你!”陈铁柱气得手抖,把杯子朝大牛砸了过去“你爷爷白教你了?”
陈大牛轻松接过杯子,也没再说话。等班主任走了,两人还在僵着。
到了晚上,陈铁柱心烦的甩下一句“我不管了”,摔门进了里屋。
张秀兰朝陈大牛眨眨眼,悄悄跟进去劝说了半天。
出来时对陈大牛说:“大牛,你爹说了,只要你爷爷同意,他就不拦着。¢衫`叶`屋· ~已¨发?布`最?薪′蟑.结′”
陈大牛露出笑容:“谢了张姨,我明天就买票回东北老家。”
张秀兰也笑道:“大牛,张姨支持你。”
第二天,陈大牛就坐上了去东北的火车。
他知道这事爷爷迟早知道,必须当面跟爷爷解释清楚。
春市林场还是老样子。爷爷正在院子里晒药材,见他来了有些意外:“怎么有空跑我这来了?你爹他们没来吗?”
陈大牛也没啰嗦,首接把卫校的录取通知书铺在桌,并详细的说了自己来这原因。
陈老蔫拿着通知书看了又看,叹口气问道:“你这孩子是怎么想的?”
陈大牛深吸一口气:“爷,我不是不学中医。但现在卫校把中医分科了,如中医士、药剂士、针灸推拿士等,我想学全科,除非拜名师没有其它路。况且,现在连个中医大学都没有。西医分科更细,这个泌尿科,心血管科等等。”
爷爷眯着眼看简章:“那也不至于学那个科啊。”
“这科新开,师资好。”陈大牛指着介绍栏,“主任医师是从千顶之城医学院回来的,发表过好多论文。我想学西医的先进技术,再结合您教的中医...”
“你小子,”爷爷突然笑了,“还我教的中医,也不知道你医术现在咋样了?”
陈大牛自信道:“融会贯通,学以致用!”
陈老蔫哈哈大笑:“你这小子不会吹牛的吧?”
“哪能啊,您可以随便考。”
爷爷摆手,抽了口旱烟:“那你告诉我,你以后打算怎么学中医?”
“我己经打听好了,”陈大牛眼睛一亮,“西九城有个叫李润之的老中医,治病特别厉害。等我在卫校打好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