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
这时伊万诺夫叹了口气道:“我得走了!”
陈铁柱问道:“爸,您去哪?”
“回国!”
他打算趁现在边境管理松散,带女儿娜塔莎回毛熊国。
眼下这情况,他们留下来只会连累全家,而且他也想离开这个国家了,离开十年,想家了。
他站起身对着娜塔莎道:“你跟我走吧,留在这儿太危险了。”
陈铁柱还想劝说,可伊万心意己决,根本劝不动。
其他人更不用说了,这本来就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不好开口。
而娜塔莎哭了很久,她舍不得丈夫和儿子,可现实逼得她不得不走。
最后,她红着眼睛对陈铁柱说:“我们...离婚吧!”
陈铁柱攥紧拳头,声音嘶哑:“非得如此吗?”
见娜塔莎点头,陈铁柱松开拳头,上前抱住了她,娜塔莎也紧紧的和他相拥。
良久两人分开,娜塔莎说:“大牛,我带走吧?”
陈铁柱拒绝:“不行,那是我儿子,我儿子必须姓陈,哪儿也不去!”
娜塔莎有些失落,抱着大牛哭了好一会儿。
临走前,伊万诺夫塞给陈铁柱一叠笔记和图纸:“这是铁路工程的技术资料,以后或许能用得上”
陈铁柱小心的接过,然后跪下,给伊万磕了三个响头。
伊万赶紧扶他起来,然后也是紧紧抱住他。
而娜塔莎则给了陈大牛一本俄语词典:“大牛,好好学俄语,妈妈以后还会来看你的。”
陈大牛抱住娜塔莎,轻声道:“妈妈保重,咱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很快,老金安排了几个抗联战士,护送伊万诺夫和娜塔莎离开了东北。
陈铁柱一家则悄悄回到春市,安稳的过起日子。
可城里到处都是伪满兵和敌特分子,陈大牛的蓝眼睛太扎眼,街坊邻居看到后,都对他指指点点,都叫他“二毛子”。
有的孩子看到他,还对他拳打脚踢。
这让陈大牛非常不爽,玛德,自己没想到有一天会被几个小屁孩欺负了。
可是没办法,对方人多打不过啊。
他和堂哥两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跑回家。
陈铁柱看着儿子的惨样,知道再这样下去,儿子迟早出事。
于是在1946年刚过完春节,他就决定带陈大牛离开东北,去西九城谋生。
陈大牛看着收拾包裹的老爹问道:“爹,咱们真的要走?不回来了?”
“不走不行,”陈铁柱叹气,“再待下去,咱爷俩都得没命。关键还拖累你大伯一家。”
陈大牛也知道事实如此。
轻叹口气,感叹自己又要逃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