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力量的偏袒,将严重影响江州的势力平衡。
神权若有私心,皇权焉能安枕?灵虚真人却已顾不上他人的眼光。他小心翼翼的将青松道长的“仙蜕”残袍收入一个玉盒之中,神情肃穆。“传我号令!”“即刻安排门中最稳妥的弟子,将青松师叔的仙蜕,妥善护送回江州道录司!”他环顾四周,意气风发。“待我等凯旋之日,便为青松师叔,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大典’!”“我要让全江州的百姓都看看,我道门,是如何的光耀门楣!是如何得真君青睐的!”云行大师看着灵虚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疑虑更甚,不甘之情如野草般疯长。他意识到,枯等,不是办法。佛门若想在这场功德争夺之中不落下风,若想真正解开济癫大师留下的谜题,就必须找到属于自已的“上层关系”。他转身,对着身后几名心腹弟子,沉声道。“我等,必须再次找到那位游戏风尘的济癫大师!”“只有他,才能为我佛门,指明真正的功德之路!”此时,灵云道长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得意,走到云行大师面前。他如今看这些和尚,只觉得他们是在与天争功,不自量力。“大师,”他带着一丝胜利者的姿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今首恶已除,剩下的些许功劳,就不劳烦贵寺了,由我道门代劳便是。”“贵寺远道而来,想必也已疲乏,还是早些回山,诵经礼佛,修身养性去吧。”云行大师闻言,不怒反笑。他缓缓抬起眼,目光平静的看着灵云,宣了声佛号。“阿弥陀佛。”“道长说笑了。”“济癫大师有言,地狱尚空,恶鬼未尽,我佛门弟子,又怎敢有丝毫懈怠?”他顿了顿,声音依旧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坚定。“这江州的妖邪,还多得很呢。”两人的对话,充满了机锋。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在闪烁。彼此都已意识到,随着黑煞护法的伏诛,一场真正的功德之争,才刚刚拉开序幕。王贺在一旁冷眼旁观,将这一切都记在心里。他打定主意,要将这佛道两派的异常,以及背后可能牵扯出的神权与皇权的冲突,一五一十的,报告给节度使杨烈。江州的这潭水,被李延这只无形的手,搅得更深,也更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