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鼓着药草,念叨着 “ 巫女血脉与诅咒相冲,需以天山雪莲续脉 ”
之类的话,阿依娜默默记下。朱祁钰则与也先秉烛夜谈,从互市的税目、交易地点,聊到北疆各部族的归属与安抚。帐外,雪光映着两人的影子,在毡毯上忽长忽短,像在丈量和平的距离。
阿依娜守着阿娅,听着帐外隐约的谈话声,指尖摩挲着雪貂族的光珠。她想起天山冰窟的异动,想起孙皇后密诏的玄机,明白这场议和只是暂时的宁静。
瓦剌与大明积年的恩怨,巫女血脉的诅咒,雪貂族圣地的秘密,还有徐有贞残留的势力,都像埋在土里的火种,不知何时又会燃起。可至少此刻,篝火温暖,帐内安宁,阿娅的呼吸也平稳许多,这让她愿意相信,和平或许真能在血与火后萌芽。
第二日清晨,也先履行诺言,率军后撤。明军营地开了栅门,放瓦剌使者带着归还的百姓、牲畜过境。
阿依娜站在高处,看着那些百姓牵着瘦骨嶙峋的牛羊,眼中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心中忽涌起强烈的渴望 —— 她要去天山雪貂圣地,查清巫女血脉的来历;要回大明京城,解开密诏与玉佩的秘密;更要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脆弱的和平,哪怕前路荆棘满布。
朱祁钰与也先在议和文书上盖印时,北风卷着初雪,落在两人肩头。也先望着长城蜿蜒向东方,轻声道:“ 但愿,这一次,族人能熬过所有寒冬炎夏。” 朱祁钰凝视着文书上的朱砂印,回应:“ 但愿,北疆从此,马放南山,刀枪入库。”
而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徐有贞残留的细作,正将议和的消息,用飞鸽传向京城某个阴暗的角落,一场针对和平的阴谋,正悄然滋生 。
喜欢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