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瓮里的半张扑克牌在月光下泛着银光,牌面骑士的玫瑰纹章突然渗出红色液体,在日记页面上晕开,勾勒出伦敦塔的轮廓。?/求!′?书?帮? (?_首×?-发+
林夏刚将齿轮碎片嵌入工作台,座钟便发出三记沉闷的钟鸣,钟摆的星状配重与牌面骑士的盾牌产生共振,在阁楼地面投射出交错的光影,如同一副正在展开的棋盘。
“1485年,博斯沃思战役结束,约克王朝与兰开斯特王朝的玫瑰战争进入尾声。
”
林夏摩挲着扑克牌边缘,那些红色液体突然化作细小的玫瑰花瓣,在掌心拼出“伦敦塔地牢”五个字。
灵凤突然撞向旋转门,门扉转动的瞬间,沙海的热浪被潮湿的雾气取代,门外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与塔中囚徒的哀嚎交织成诡异的旋律。
踏入1485年的伦敦塔时,亚麻长袍已换成中世纪的束腰裙,裙摆的刺绣与扑克牌骑士的铠甲纹路完全一致。
塔壁的箭孔中透出幽蓝的光,照亮了石阶上的血迹,血迹未干,在潮湿的空气中散发出铁锈般的气息。
转角处的守卫突然举矛相向,当看清林夏腰间的血书钥匙,矛尖竟自动折断,守卫的瞳孔中闪过齿轮转动的微光:“星使……您终于来了,地牢的齿轮已经卡了七天。
”
地牢入口的铁门上,挂着与百乐门票根同款的锁链,锁芯是一个青铜齿轮,齿牙间卡着半张扑克牌——与陶瓮中取出的半张恰好组成完整的牌面。+s·o_u.k/a?n¢s/h~u¨.?c+o!m?
林夏将完整的扑克牌嵌入锁芯,铁门发出“咔嗒”声,门后涌出的不是霉味,而是淡淡的玫瑰香,香氛中夹杂着齿轮咬合的脆响,与座钟的频率完美同步。
地牢的石墙上布满铁栅,每个牢房里都关押着透明的人影,他们的胸口都插着与星轨守护者同款的碎片,碎片渗出的黑血在地面汇成溪流,溪流中漂浮着微型齿轮,齿牙上刻着0320的数字。
最深处的牢房里,一个穿约克家族纹章长袍的老者正用指甲在墙上刻星图,第六颗星的位置被画成玫瑰形状,旁边写着:“两朵玫瑰共用一个根,齿轮错位时,需以血浇灌。
”
“他是约克王朝的占星师,”灵凤的羽翼扫过铁栅,老者的身影突然清晰,他的手腕上戴着与观测者同款的银色手环,“三天前试图用齿轮阵调和两派矛盾,反被黑血污染,困在时间夹缝里。
”
老者抬头时,林夏发现他的眼睛里嵌着玫瑰形状的宝石,宝石转动的轨迹与座钟的钟摆完全一致。
占星师的石桌上,放着一个破损的棋盘,黑白棋子都是用齿轮制成,黑棋的底座刻着兰开斯特家族的红玫瑰,白棋则刻着约克家族的白玫瑰。
棋盘中央的凹槽里,嵌着一块与金字塔陨石同源的黑色碎片,碎片正吸收着棋子的能量,让周围的黑血溪流不断上涨。¢卡+卡-小?说·网` _首^发+
“这棋盘是时空平衡器,”林夏将校准器放在棋盘边缘,蓝光顺着棋格蔓延,“两派的冲突让星轨产生了褶皱,就像当年的六先生一样,想用极端方式强行平衡。
”
话音未落,黑棋突然自动跳起,化作穿红玫瑰铠甲的骑士,白棋则化作白玫瑰骑士,在棋盘上展开厮杀,他们的长枪尖端都冒着与噬兽幼体相同的紫黑色雾气。
占星师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滴在棋盘上,让厮杀的骑士动作一滞。
“黑血里有两派士兵的怨念,”他指着牢房角落的玫瑰丛,那丛半死的玫瑰上,开着一朵半红半白的奇葩,“只有让两朵玫瑰的力量在这朵花中融合,才能净化碎片。
”
玫瑰丛的根部缠绕着铁链,链锁上的符文与血书钥匙的纹路互为镜像。
林夏用钥匙解开铁链的瞬间,玫瑰丛突然疯长,藤蔓缠绕成螺旋状的光柱,将黑血溪流吸入地下。
两派骑士的身影在光柱中逐渐透明,他们的记忆碎片涌入林夏脑海:这些士兵本是异度旅社派来的修复者,因卷入玫瑰战争的恩怨,忘记了平衡使命,最终被自己的执念反噬,化作齿轮棋子。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