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耳朵里,扎得生疼。
王管家的抽搐越来越弱,最后猛地挺直了身体,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的嘴角慢慢咧开,和王老爷一样,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
然后,不动了。
阿秀站起身,转过身看我。她的脸依旧惨白,可那双浑浊的白眼里,似乎少了点什么。她飘出门口时,月白衫子扫过门槛,带起一阵风,吹得油灯的火苗恢复了正常的橘黄色。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王管家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已经是第二条人命了。我知道,这还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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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的尸体是我拖出去的,埋在了阿秀弟弟坟旁边的空地上。没立碑,就堆了个土堆,上面撒了把松针。官府没来查,王家人像是彻底忘了还有这么个人。
日子一天天过,墓园里越来越安静,连乌鸦都不来了。阿秀没再出现,梳头声也消失了,窗台上的青瓷碗里,清水总是满满的,薄荷叶新鲜得像是刚摘的。
我以为事情真的结束了。
直到那天,我去镇上买米,路过王记布庄。铺子关着门,门板上贴着封条,落了层厚灰。旁边茶馆里的人在议论,说王老爷的独子,那个才十二岁的小少爷,前几日疯了。
“白日里好好的,一到夜里就哭,说冷。”
“说看到个穿月白衫子的姐姐,总拿着件小棉袄,问他要不要穿。”
“还说要找桂花糕,翻箱倒柜地找,找不到就撞墙,嘴里喊着‘不是我藏的’……”
我的脚步顿住了,手里的米袋“啪”地掉在地上,白花花的米粒撒了一地。
我想起去年冬天,那个小男孩曾兴冲冲地告诉我:“我有个新哥哥了,他会给我偷桂花糕吃!”
我想起阿秀来上坟时,总往布庄的方向望,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东西。
我想起刘半仙说的话——她不是冲你来的,是借你的地方等个人。
原来,她等的从来不止一个。
回到墓园时,天已经黑透了。我推开小屋的门,一股熟悉的脂粉香扑面而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浓。
窗台上的青瓷碗空了。
碗底,沉着一根细细的红线,线头打着个死结,结上缠着一小块干硬的桂花糕。
墙角的阴影里,似乎站着个窈窕的身影,月白衫子在黑暗中泛着淡淡的光。
老松的方向,传来一阵极轻的孩童笑声,混着“沙沙沙”的梳头声,在夜风中荡开。
我知道,今晚,又该有人来还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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