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裂,看着就像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村里的老人见状,私下里开始嘀咕。落龙坳虽说偏僻,但也有些年头了,老辈人传下来不少关于山精水怪的说法。?零+点·墈·书· `已*发.布′醉,欣·彰*洁.有个懂些门道的陈瞎子就说:“李家这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了,怕是水缸鬼啊……”
“水缸鬼?那是个啥玩意儿?”有人好奇地问。
陈瞎子眯着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慢悠悠地说:“这东西,专躲在水缸里。老辈人说,以前闹饥荒,有人饿极了跳进水缸里淹死,怨气不散,就化成了水缸鬼。它没个固定形状,就像一团污水,身上那股臭味,能把一缸水都搅浑搅臭。最邪乎的是,人要喝了它污染的水,轻则生病,重则……”陈瞎子没说下去,但那意思大家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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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传到李寡妇耳朵里,她吓得魂飞魄散,跪在水缸前磕头如捣蒜,求那“东西”放过她和孩子。可水缸里的水越来越黑,那股恶臭已经弥漫了整个院子,甚至飘到了隔壁。晚上,住在隔壁的张婶起夜,迷迷糊糊中听到李寡妇家院子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像是有人在水缸里扑腾。她扒着窗户缝往外看,借着朦胧的月光,只见李寡妇家那三口大水缸,水面都在剧烈地晃动,好像里面有什么巨大的东西在挣扎。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她看到其中一口水缸的水面上,慢慢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那轮廓像是用浓墨画的,没有五官,只有一团扭曲的黑影,正发出“咯咯”的、如同水冒泡般的怪响。
张婶“啊”地一声尖叫,缩回了头,用被子蒙住了全身,抖得像筛糠。
第二天,张婶把晚上看到的告诉了村里人,这下整个落龙坳都炸开了锅。大家纷纷跑到李寡妇家来看,只见那三口水缸里的水都黑得像墨,水面上漂浮着更多不明物体,有些像腐烂的树叶,有些像碎掉的指甲,散发的恶臭让人无法靠近。而李寡妇家,房门紧闭,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有人壮着胆子敲门,喊了几声“李婶”、“小石头”,里面都没人应。大家觉得不对劲,合力撞开了房门。
屋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李寡妇倒在床边,脸色青紫,已经没了气息。她的手还保持着伸向床头水碗的姿势,碗里是空的。而小石头,则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脸上带着极度惊恐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们发现,小石头的嘴唇和指甲,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就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浸染过一样。
屋子里弥漫着和院子里一样的恶臭,甚至更浓。有人注意到,床头的小水缸里,水也是浑浊发黑的,显然,李寡妇可能也喝了这水。
“水缸鬼……真是水缸鬼害死了她们!”不知谁喊了一声,村里人顿时炸开了,纷纷后退,脸上满是恐惧。
陈瞎子被人请了过来,他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最后指着那三口大水缸,脸色凝重地说:“这东西怨气太重,怕是在水缸里扎根了。得赶紧处理,不然祸及全村!”
怎么处理?大家都没了主意。陈瞎子说:“这东西属阴,怕阳气,更怕污秽。得用黑狗血、糯米,还有……童子尿,泼进缸里,破了它的阴气。然后把水缸砸了,埋到深山里去,让它永世不见天日!”
村里立刻有人去准备东西。找来了村里最凶的大黑狗的血,又凑了糯米,还找了几个半大的男娃,接了童子尿。一切准备就绪,由几个胆子大的男人,端着盆,走向那三口恐怖的水缸。
就在他们准备泼洒东西的时候,异变陡生!
那三口水缸里的黑水突然剧烈地翻腾起来,“咕嘟咕嘟”地冒泡,像是烧开了一样。水面上,那团模糊的黑影再次浮现,这一次,它似乎更加凝实了些,能隐约看到“它”在水中扭曲、翻滚,发出“嗬嗬”的、如同哭泣又如同咆哮的声音。那声音不像是从耳朵里听到的,更像是直接钻进脑子里,让人头痛欲裂,浑身发冷。
“快!快泼!”陈瞎子大喊。
男人们被这景象吓得腿肚子直转筋,但在陈瞎子的催促下,还是咬着牙,将黑狗血、糯米、童子尿一股脑地泼进了水缸里。
“滋啦——”
就像是滚烫的油锅里泼了水,水缸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腾起一股浓烈的、带着腥臭味的黑烟。那黑烟直冲天际,在阴雨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诡异。黑烟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痛苦地嘶吼,那声音尖锐凄厉,听得人心脏都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