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国最后的雄狮们!”
巴托里的咆哮撕裂了清晨的寂静,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悲壮。齐盛晓税徃 首发
“今日,唯有血与荣耀!随我——碾碎他们!”
他猛地一夹马腹,身下那匹同样疲惫却依旧神骏的黑色战马发出一声长嘶,率先冲了出去。最后的、不足两千的匈牙利残军,如同被逼入绝境的困兽,爆发出生命中最后也是最凶悍的力量,放弃了所有的防御阵型,化作一股钢铁洪流,朝着数倍于己的汉军发起了最后的、自杀式的冲锋!
霍去病立于阵前,玄甲在初升的阳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泽。他眼中没有丝毫轻视,只有对战士最后勇气的尊重。面对这决死的冲锋,他举起了手中的环首刀。
“全军——锋矢阵!迎敌!”
“风!风!大风!”
七千汉家儿郎的怒吼声震云宵。霍去病亲为锋镝,七支千人队如同七柄巨大的钢铁利刃,瞬间聚合,形成一个庞大而锐利无匹的锋矢阵,迎着那决死的洪流,悍然对冲。
最后的碰撞,在方圆二十公里牢笼的中心轰然爆发。
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钢铁与血肉的撞击声、战马临死的悲鸣、骨骼碎裂的闷响、兵器交击的刺耳锐鸣、垂死者的惨嚎、战士搏命的嘶吼无数声音汇聚成一股死亡交响曲。
霍去病的锋矢阵如同最精密的战争机器,狠狠地楔入了匈牙国决死冲锋的阵型。汉军轻骑的机动性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他们并非硬撼重骑的正面,而是以极高的速度,避开对方长矛最密集的正面,凶狠地咬向重骑集群的两肋和后翼。
左翼交锋:一支汉军千人队与匈牙国左翼重骑狠狠撞在一起。汉骑的环首刀疯狂劈砍着重骑兵战马相对脆弱的腿部和关节。*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战马嘶鸣着轰然倒地,将背上的骑士重重摔下。落地的重骑兵瞬间成为靶子,无数马蹄践踏而过,环首刀精准地刺入甲胄的缝隙。汉军自身也付出了惨重代价,高速冲锋中被重骑的长矛贯穿,或被倒地的战马绊倒,瞬间卷入铁蹄之下化作肉泥。
右翼绞杀:另一支汉军千人队则与匈牙国的骠骑残部以及部分重骑缠斗在一起。轻骑对轻骑,汉军无论是数量、装备、士气还是体力都占据绝对优势。环首刀与弯刀激烈碰撞,血花飞溅。汉军以小队配合,分割包围,迅速蚕食着本就不多的匈牙国轻骑。
霍去病亲率的锋矢内核,深深凿入了巴托里亲自统帅的、最精锐也最疯狂的重骑集群。这里,是绞肉机中的绞肉机。汉军的环首刀、短矛与匈牙利重骑的塔盾、长矛、重剑疯狂对撞、撕扯。每一寸土地的争夺都伴随着数条生命的消逝。战马在嘶鸣中倒下,骑士在怒吼中被劈开胸膛、刺穿咽喉。血雾弥漫,染红了碧草,染红了天空。
“霍去病!”
巴托里的咆哮盖过了战场的一切喧嚣。
“可敢与我一战?”
霍去病刚刚用环首刀格开一柄刺来的长矛,顺势劈翻一名重骑,闻声抬头。冰冷的视线穿透血雾,与巴托里燃烧着疯狂火焰的金瞳悍然相撞。
没有任何言语,霍去病猛地一夹马腹,玄色战马如离弦之箭冲出。周围的汉军将士默契地为冠军侯让开道路,同时死死挡住试图扑上来护卫巴托里的匈牙国亲卫。
最后的舞台,只属于两位统帅。
巴托里催动黑马,高举战锤,直取霍去病头颅。霍去病眼神锐利,在战锤即将临身的刹那,玄色战马灵巧至极地一个侧滑步,险之又险地避开这一击。沉重的战锤带着呼啸的风声从他身侧砸落。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霍去病的环首刀如同毒蛇吐信,没有花哨的招式,刀光一闪,直刺巴托里因全力挥锤而暴露的、重甲保护相对薄弱的腋下关节。′4`2`k*a^n_s,h?u?.¨c/o+m/
“嗤啦!”
锋锐的环首刀撕裂链甲内衬,深深刺入血肉。
“呃啊!”
巴托里发出一声痛吼,剧痛几乎让他握不住战锤。他从未想过,自己引以为傲的力量和重甲,竟被对方如此轻易地找到了破绽。
霍去病一击得手,毫不恋战,抽刀回撤。巴托里强忍剧痛,试图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