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张宝山和李德坐在院子里醒酒。?c¢q·w_a?n′j′i^a¨.!c\o`m-
“人情我还你了,为了灌醉这三块料,我都快吐了。”李德摇晃着脑袋,捂着胸口一阵干呕。
张宝山终于心情大好,抬手拍打着他的后背。
“真是够巧的,偏偏你这个时候禁用来找我。”
“嗯?”李德直起腰,认真地看着他。
“不是你给我留了个记号吗?”
张宝山一怔,这才想起来,进村以后他就暗戳戳的在沿路的石头墙上画记号。
原来当时张宝山被金大彪这三个家伙带走以后。
李德就在四处找他。
本来他们还在骂,张宝山真是不讲义气,竟然自己先回去搂着媳妇睡大觉。
于是他们也气势汹汹地下山。
回了村,李德就拎着酒,打算过来要和张宝山理论理论。
结果路上就看到了石头墙上的记号。
他顿时意识到不对劲,就趴在张宝山家的墙头上。
看到了金大彪,也听到了整个过程。
他在退役之前确实参加过剿匪战争,所以一眼就看出这三个人的行事作风。
这才有了这一出金杯共饮,白刃不饶的戏码。
张宝山摇头笑着:“那也是够巧,偏偏就让你看见了记号。”
“嘿,听你这话好像还不满意。.k¨a*n′s~h¨u+q+u′n?.¢c,o?m/”李德提高音调。
“满意。”张宝山继续拍打他的后背。
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李德。
如果不是他玩的这么一手智取,张宝山还真没有把握,能毫发无伤地干掉金大彪三个人。
“行了,”李德推开他的手,“我不和你扯淡。”
“一宿没睡,又喝了顿大酒,我得回去养养命,走了。”
张宝山站起来送他,脸上也满是疲惫:“好,我也得睡一会儿。”
关好门,他转头进屋,满脸歉意的看着李香秀。
“对不起啊,媳妇儿,那你们娘俩也跟着担惊受怕。”
李建国此时才醒,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香秀把孩子放下,十分温柔地说:“宝山,你说这话干什么。”
“我不怪你。”
“咱们是一家人,有难一起蹚,有福一起享。”
张宝山心中无比温柔,拉起媳妇儿的手用力握着。
夫妻俩对视,感情已经不用多说了。
“你们俩先别着急亲热,到底咋回事?”李建国伸着脖子询问。
张宝山叹了口气,把整个过程讲述一遍。
“那个土匪头子还活着?”李建国大吃一惊。
“宝山,那你可真够厉害的。^y¢e`x,i?a′k-e·.?c!o^m¨”
“金大彪那个畜生真是杀人不眨眼,我都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从他手上活着。”
张宝山此时才彻底想起来。
关于金大彪的记忆,其实都是这个老丈人平时闲聊告诉他的。
“真是祖宗保佑!”李建国拱着手,朝空中拜了拜。
张宝山也没吃早饭,他实在是太累,裹着被子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没一会儿的功夫就鼾声如雷。
“爹,我先去队上干活了,中午要是宝山还没醒,你也别叫他吃饭了。”
“等他醒了之后再说吧。”
李建国点头:“行,你去吧。”
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张宝山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灶台那间,李建国正在和什么人聊天。
他下去一看,原来是村支书。
“宝山你终于醒了,我来和你说两件事。”
“金大彪那个土匪头子,已经被送到县里去,已经被当场枪毙,他手下那两个人也一样。”
张宝山点头:“那就好。”
“另一个事,”村支书接着说,“之前就和你说,咱们得去乡里开大会。”
“你今天把自己拾掇拾掇,形象要利索些,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
张宝山都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之前他就已经答应。
“可我这实在没有新衣服。”他张开双臂。
“放心,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村支书指了指旁边的凳子。
上面放着一套摘了领标和袖标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