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模样,想起那些记者镜头后闪着光的眼睛。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她脸上,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把要出鞘的刀。
"今晚的慈善晚宴。"她对着电话笑了,声音甜得像加了蜜,"让裁缝把那身猩红缎面旗袍熨好。"
陆明远看着她转身翻出首饰盒,珍珠耳坠在她耳后晃出一片银光。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弄堂里初见的苏瑶,扎着麻花辫蹲在地上数铜钱,如今她站在光里,连影子都带着锋刃。
"要我去准备律师函吗?"他试探着问。
苏瑶已经戴上了那对珍珠耳坠。
她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角,指尖在镜面上按下个淡红的印子:"不急。"她转身时,猩红旗袍在地上扫出一道火,"林婉要唱戏,总得给她搭个台子。"
办公室的挂钟"当"地敲了八下。
陆明远看着她拎起鳄鱼皮手袋走向门口,突然想起昨晚在仓库漏雨处接到的电话——是林禹的助理,说要谈谈合作。
当时苏瑶听了只笑:"告诉他,我在等他来求我。"
此刻阳光正好,照得苏瑶的背影像团烧得正旺的火。
陆明远望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汽车鸣笛声——是沈清欢的红色轿车,车头上沾着半片被雨打落的梧桐叶。
而在城市另一头的林宅,林婉正对着镜子描口红。
她看着镜中自己上扬的嘴角,把最后一个字咬得极轻:"苏瑶啊苏瑶,你以为撕了张合同就能翻天?
明晚的慈善晚宴......"她补了层唇釉,指尖敲了敲桌上的记者名单,"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珍珠亮,还是我的谣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