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老祖的虚影举起骨杖,\”我的执念是灭青囊宗,是吞尽天下灵脉,是让诡道啊!\”
他的惨叫被一声脆响打断。
苏岐的指尖多出株淡紫小花,是系统空间最深处的\”归魂草\”——专门净化执念的圣药。
她将花按在老祖心口,看着他脸上的疯狂逐渐褪去,变成个蜷缩的老人,\”我我只是想替师弟报仇,他被青囊宗的医修误诊死了\”
\”执念不该用杀戮偿还。\”苏岐的灵识轻抚他的额头,\”医道有错,我替他们赎罪;但你的错,也该用余下的光阴弥补。\”
当她的意识回到身体时,蚀心蛊已经瘫在地上,青灰色的外壳布满裂痕。
血煞老祖跪在它旁边,骨杖断成两截,脸上挂着两行浊泪。
\”灵脉灵脉连上了!\”阿木的欢呼声从远处传来。
苏岐抬头,看见原本灰暗的天空重新泛起湛蓝,枯萎的药田抽出新芽,连镇口的老井都涌出了带着药香的泉水。
\”医圣!
医圣!\”三十位医修单膝跪地,银针在他们掌心泛起金光。
不知何时,镇里的百姓也围了过来,老人捧着自家晒的药干,妇人抱着刚熬好的药粥,孩子们举着用野花编的\”针\”。
苏岐突然想起系统空间里那面刻满医经的石墙。
从前她只当那是装饰,现在才发现,每道刻痕都是青囊宗历代医修的名字。
而此刻,她的名字正刻在最顶端,旁边是母亲的名字,再旁边,是灵种意识的名字——原来,她们从来都是一体的。
十年后。
青囊山巅的医圣殿外,苏岐靠在汉白玉栏杆上,望着山脚下的医盟药庐。
二十多个小医修追着只叼走药锄的灵鹊跑过,银铃般的笑声撞碎了晨雾。
\”又在看他们?\”灵种意识的虚影从她身后浮现,发间别着朵淡紫归魂草,\”当年你说要重建青囊医盟,现在连西域的金疮圣手、东海的悬壶散人都来递帖子了。\”
\”他们不是来拜医圣的。\”苏岐转身,指尖拂过栏杆上\”医道救世\”四个鎏金大字,\”是来拜心里的光。
当年我娘种下的,现在由我们守着的光。\”
山风掀起她的医袍,露出腰间的同心针囊。
针尾的并蒂莲在阳光下闪着金蓝交织的光,像团永远不会熄灭的火。
远处传来晨钟。
苏岐望着被朝阳染成金色的药田,轻声说:\”该去给新收的弟子们上第一课了。\”
\”第一课是什么?\”灵种意识歪头笑。
\”医道不止救人,更要救世。\”苏岐抬脚往殿外走,衣袂带起的风里飘着淡淡的药香,\”而救世的第一步,是守住自己心里的光。\”
晨钟撞破最后一层雾霭时,青囊山下的药庐同时升起三十缕炊烟。
每缕烟里都飘着不同的药香,却都带着同样的温暖,像无数小太阳,把天地照得亮堂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