蔫黄,仿佛生机正被疯狂抽离。
"灵脉......在异变。"谢知秋的声音发颤,"这是诡道的蚀灵术!
他们要......"
"要把灵脉变成邪祟的温床。"苏岐握紧岐黄令,掌心的金痕随着心跳发烫。
她望着那团黑雾,突然想起幻境里那簇金焰——它没有烧尽回忆,反而把奶娘的笑、谢知秋的血、村童的哭,都淬成了胸腔里一团滚烫的火。
山脚下传来血袍老者的狞笑:"小娘皮,看你往哪跑!"
苏岐低头看向谢知秋,他的眼底还残留着符印虚影的紫光,却也有簇小火苗在跳动——是她的医火,不知何时已经渗进了他的血脉。
"跑?"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带刺的笑,"从前我没得选,现在......"
她摸出腰间的银针囊,金焰顺着指缝窜入每一枚银针,针尖泛起的光连成一片,像撒了把星星在夜色里。
"现在该他们怕了。"
夜风卷起她的衣摆,岐黄令在她掌心发烫,远处灵脉峰的黑雾还在翻涌,却始终无法靠近崖顶这方被金焰笼罩的小天地。
苏岐望着那团黑雾,突然想起符印虚影的最后一句话——"医圣已现,百脉当归"。
当归。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里还残留着医火的温度。
或许从奶娘用命换她活的那天起,从她第一次用草药止住村童的血那天起,这条命,就已经和医道的命,拴在了一起。
"走。"她拉起谢知秋的手,"去会会那些老朋友。"
血煞门的火把已经爬上崖顶。
苏岐握着银针站在崖边,背后是翻涌的黑雾,眼前是举着火把的血袍人。
她望着为首的血袍老者,突然笑了:"你们不是想找医道本源吗?"
她举起岐黄令,金芒照亮了所有人的脸:"我就是。"
老者的瞳孔剧烈收缩。
苏岐指尖的银针破空而出。
这一次,她不会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