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他面容清俊得近乎妖异,手中握着枚与她掌心符印一模一样的玉珏。
"终于找到你了,我的'钥匙'。"男子缓缓睁眼,嘴角扬起的冷笑像把淬毒的刀,"青囊宗的余孽,倒比我想象中更能跑。"
苏岐的意识猛地一震,险些跌出幻境。
等她再睁眼时,天已彻底黑透,谢知秋正用帕子擦她额角的冷汗:"你方才浑身发冷,可遇见什么了?"
"玄冥府。"苏岐握紧玉牌,后颈的蚀心纹仍在发烫,"他们一直在等我。"她望着远处镇子的灯火,忽然想起青囊宗手记最后一页的批注:"当蚀心纹与幽壤共鸣时,钥匙将开启执念之门。"而此刻,那道被她暂时切断的血契信号,正像条蛰伏的毒蛇,在暗夜里吐着信子。
谢知秋握紧她的手:"明日我去镇上找孙伯借马车,咱们尽快回医馆。"他的掌心带着病态的凉,却让苏岐莫名安心。
山风卷着松涛掠过,吹得木桥吱呀作响。
苏岐望着桥影里晃动的树影,突然想起幻境中男子手中的玉珏——那上面的纹路,竟与她三岁时被奶娘塞进怀里的保命玉牌,有七分相似。
"阿岐?"谢知秋的声音里带着担忧。
"没事。"苏岐将针匣系得更紧,"只是觉得......有些事,该做个了断了。"
桥那头的镇子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的一声惊起数只乌鸦。
它们扑棱着翅膀掠过夜空,黑影投在苏岐后颈的蚀心纹上,像极了某种即将苏醒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