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调令,指腹蹭过印泥,"真印泥掺了灵脉草汁,会泛青光。
这印...是用狗血混朱砂盖的。"
苏岐将调令扔进火盆,火星舔着"白露峰"三字,她眼底闪过锐光:"他们急了。
正好,我也该送份大礼。"
白露峰的晨雾还未散透,谢知秋裹着苏岐的月白医袍,斗笠压得低低的,站在峰顶的老槐树下。
他握着怀里的短刃,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这是他第一次替阿岐涉险
"就是她!"
三道黑影从雾里窜出,为首的诡修指甲泛着青黑,抬手便是一道阴煞爪。
谢知秋咬牙滚向树后,却被树根绊得踉跄。
他余光瞥见树后石缝里露出半截银针——那是阿岐布置的"归元九针"阵眼!
几乎同一时刻,地底传来闷响。
苏岐从灵脉节点破土而出,周身药气凝成金色光网。
她指尖夹着最后一枚银针,朝天空一抛:"逆源香,起!"
雾气突然倒卷,诡修们的阴煞气像被抽干的皮囊,纷纷栽倒在地。
谢知秋跌坐在地,看着阿岐踩着满地诡修走近,发梢沾着晨露,却比刀尖还利。
"说,谁派你们来的。"苏岐踩着为首诡修的手腕,银针抵住他咽喉。
那诡修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溢出:"你以为你是棋手?"他的瞳孔逐渐涣散,最后一句话像蛇信子扫过苏岐耳后,"你只是他们选中的钥匙..."
晨雾突然浓重起来,苏岐的手猛地收紧。
她望着诡修逐渐冰冷的脸,又转头看向谢知秋——他正握着那枚蚀心纹玉牌,玉牌上的裂痕里,渗出一缕比夜色更浓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