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的声音不大,却因为解元的名头瞬间引来全场的注视。^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林解元?是兵部侍郎家那个?”
“不错,就是他!他在京城内也算得上顶尖的才子,如果是他,或许真的有机会!”
高台上的苏媚奴也微微抬起眼帘,朝着牡丹阁的方向盈盈一福,也算是回应。
林秀见状,心头更是火热。
他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朗声道:
“金榜题名动帝都,才情似海压凡夫。”
“春风得意马蹄疾,愿折花魁为我奴!”
诗一出口,满堂喝彩!
张泽川用力拍着巴掌,大声喊道:“好好好!不愧是林解元!当真是霸气!”
“就冲这一句愿折花魁为我奴,这春风楼怕是难有对手!”
杜修文也是跟着颔首。
楼下的宾客们虽然觉得此诗略显粗暴,但林秀解元的身份摆在那里。
加上诗句确实工整豪迈,一时间叫好声、吹捧声不绝于耳。
林秀见状脸上的笑意更盛,他望向苏媚奴,仿佛已经看见她含羞带怯,邀请自己入阁的场面了。
然而,苏媚奴只是静静听着,没有一点表示。
然而,苏媚奴只是静静地听着,那双藏在面纱后的美目波澜不惊,既无赞许,也无贬低。,w′b/s·z,.¢o*r/g_
她对着林秀的方向再次微微一福,便垂下眼帘,不再言语。
她身旁的小丫头会意,快步上前,清脆的喊道:“林解元才情不凡!我家小姐心领了!”
“可还有哪位公子原意再试一试?”
这......这是没看上?!
林秀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僵硬,一股羞恼之意涌上心头,脸上像是被人抽了一巴掌一样火辣辣的疼。
他堂堂解元,未来的状元郎的一首诗,竟然入不了一个风尘女子的眼?!
雅间内的喝彩声也戛然而止,杜修文和张泽川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气氛异常尴尬。
倒是堂下各种传来的不少嗤笑声,惹得林秀更加羞恼。
在此之后,又有不少自诩风流的读书人壮着胆子献诗,但都石沉大海。
没有一人得到苏媚奴的认可。
渐渐地,再无人敢上前尝试。
“哼,看来这苏媚奴不过是个眼高于顶的货色!”
“林兄的诗何等霸气,她一个青楼女子,没见识,根本欣赏不来!”
张泽川环抱双臂,冷哼了一句。
一旁的一个监生也跟着帮腔道:“不错!这么多人献诗,到现在这苏媚奴竟连一个看上眼的都没有!”
“依我看,这京城内根本就没人能入她的眼!”
林秀听着众人的吹捧,铁青的面色稍有好转。!j+j·w\x¨c¨.,i¨n^f-o.
他拿起一盆的酒杯,喝了一口,冷哼道:“哼!说到底不过是是个妓子,也敢在我等面前谈论诗词风雅,真是不识抬举!”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一楼大堂的角落里,突然站起一个穿着儒衫的男子。
那人晃晃悠悠的,俨然是喝醉了:“在下国子监杜子腾!愿意为苏大家献诗一首!”
“杜子腾?”张泽川有些诧异,紧接着嗤笑一声,“就他这个书呆子?”
“今日在国子监的时候还敢为林昭说话,我看他是喝醉酒喝昏了头!”
林秀面色也是极为难看,在他看来,杜子腾白天的时候帮林昭说话,晚上又敢在自己之后献诗!
这个举动,分明就是不给他面子!
楼下众人也是议论纷纷,显然没人看好这个名字有点搞笑的监生。
然而,杜子腾却恍若未闻,他灌了口酒,望向牡丹阁的方向,似乎是在挑衅。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此话一出,宛若平地惊雷!
方才还有些吵嚷的大堂内瞬间一肃,所有人都被这句诗里浑然天成的贵气和瑰丽给震慑到了。
牡丹阁内,林秀的手忍不住一抖,杯中的酒水洒了一大半出去。
他不可置信的望向楼下的杜子腾,眼中满是惊诧。
“不可能!这种没脑子的货色怎么能够写出这样的诗词!?”
高台之上,一直低垂着眼帘的苏媚奴也突然抬眼,那双狐狸眼闪过一道惊异之色。
还不等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杜子腾的声音再次响起,异常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