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侯府账目?!
此话一出,王氏顿时脸色大变。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你休想!林昭我告诉你,这侯府里面的账目......”
“闭嘴!”王氏话还没有说话,就被林伯山喝止了。
“老爷你......”
“那一百两银子可是陛下的赏赐!”林伯山怒发冲冠,一字一句地咬着牙道,“这是欺君之罪!”
“你是想让默儿被大理寺抓走吗?!”
欺君之罪!大理寺!
王氏顿时像是被冷水泼了一般蔫了下去。
她呆呆地望着林伯山,又望了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林默,最后目光望向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林昭,嘴唇嗫嚅了一会,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林秀痛苦的闭上双眼,知道大势已去。
林昭则望向一脸懊悔痛苦的林伯山,笑着开口道:“既然二叔想通了,觉得是家事,那就好说。”
“不过嘛,这一百两银子说没就没,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五百两。”林伯山的心头在滴血,“我赔你五百两。”
“少了,一千两。”林昭淡淡的开口。
“一千两?!”王氏惊叫道。
“怎么,二婶嫌贵了?”
“可以啊,那我们就公事公办,该怎么算,就怎么......”
“一千两!”林伯山身形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艰难的开口说道:“就一千两......”
一旁的李德全望着林伯山一家,不阴不阳的说道:“哼,你们就偷着乐吧。`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
“贪墨御赐之物,按律当斩。”
“若不是看在林御史的份上,区区一百两银子就想揭过此事?”
“咱家劝你们不要不识抬举!”
林伯山闻言头低得更深了。
欺君之罪,这顶帽子他如何都戴不起。
事已至此,也只能低着头将这一切都应下。
“是......是老臣管教无方,多谢李公公提点......”林伯山的声音沙哑无比。
王氏瘫在地上,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这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林昭望着林伯山一家的样子,轻笑一声:“对了,先前在静安居里和二叔说过了。”
“除了账本,这库房钥匙,地契和房契还有对牌库房钥匙一干物件,也一并交割了吧?”
林伯山身子猛然一颤,抬起头,眼底满是挣扎。
“昭儿,你看,这府里事务繁杂,你刚入朝堂,不如还是交由二叔来给你打理......”
一旁王氏也连忙帮腔:“是啊,昭儿,这府里的账本繁乱,你应付不过来的。?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林昭却是直接打断了二人,声音陡然变冷:“你们觉得我是在和你们商量吗?”
林伯山顿时满脸涨红,几乎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李德全咳嗽一声,适时的开口道:“林侍郎啊,也不是咱家插手你们家事。”
“这知进退,明事理几个字应该不用咱家来教你吧?”
这两句话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林伯山彻底泄了气,他颓然地挥了挥手,对一旁噤若寒蝉的家丁说道:“去,把府上的账房刘承喊过来,还有账册钥匙,都一并交给林...林御史。”
一旁的家丁慌忙跑开。
不多时,一个留着山羊胡,长相市侩的账房便抱着一摞后账本匆匆跑进了承德堂。
他在路过林伯山身边的时候,对着这位侍郎使了个眼色,林伯山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稍稍好转了点。
“老爷,账本都拿来了。”账房刘承恭敬的对着林伯山行了一礼,随后有些轻蔑地瞥了眼林昭。
一个毛头小子,连账簿都没有摸过,居然觉得自己能查账?
这侯府里的账本可都是用的阴阳帐,是他当年从京城最有名的账房先生那里学来的功夫。
真账簿和假账簿互相勾稽,就算是户部的老吏员来了,没有十天半个月也难理清头绪。
林昭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也不点破,只是淡淡的开口:“放下吧。”
“是,小侯爷。”刘承皮笑肉不笑。
林昭也不客气,径直走到主位前,却没有像众人预料般的那样直接去翻看。
他将准备的算盘放到一边不用,反而拿起了纸笔。
在众人疑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