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星图标记的“黄金大厅”,周遭的一切就越是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k~a¢n^s_h^u^j`u~n·.?c^c\
废墟不再是单纯的断壁残垣。
路边开始出现用白骨搭建的、粗糙而扭曲的图腾。那些骨头有人类的,也有噬极兽的,被用生锈的铁丝野蛮地捆绑在一起,摆出一种朝拜的姿态,空洞的眼眶无声地凝视着天空。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焚香味,像是某种劣质的香料混合着血肉烧焦后的气味,吸入肺里,让人胸口发闷。
“小心点,不对劲。”
山大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魁梧的身躯绷紧,每一步都踩得异常沉重。
我能感觉到,白月魁握着我的手也更紧了。她的警惕提到了最高,体内奔涌的生命源质,像是感应到天敌般,处于一种随时可能爆发的临界状态。
就在我们穿过一处被两座崩塌大楼挤压形成的狭窄峡谷时,前方的路被堵死了。
数十道瘦骨嶙峋的人影,出现在峡谷的另一端。
他们穿着破烂不堪的灰色教袍,脸上带着一种长期营养不良的蜡黄,可那双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病态的狂热。
最让我们心头巨震的是,他们并非在逃难。
在他们中间,有三头体型较小的犬型噬极兽。那些噬极兽没有被锁链束缚,却温顺地跟随着人群,而那些教徒,则像最忠诚的卫兵,将噬极兽拱卫在中央。′1-3\3,t·x_t..?c/o.m′
他们在……护送噬极兽?
我的刀魂被这荒诞的一幕冲击得几乎宕机。
人群缓缓分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得像一张宣纸,嘴唇却涂抹着一圈刺目的、仿佛刚刚饮过血的鲜红。她穿着一身相对整洁的白色教袍,手中握着一根用不知名脊椎骨打磨成的短笛。
圣女。
这个词莫名地从我脑中冒了出来。
然而,这个圣女在看到我们小队三人的瞬间,目光并未在气息最强大的白月魁身上停留哪怕一秒。
她那双漆黑的、毫无波澜的眸子,越过了所有人,穿透了空气,仿佛能看穿我的钢铁之躯,死死地、精准地钉在了我的本体——这把唐刀之上。
一股被看穿的、赤裸裸的寒意,瞬间从我刀魂最深处炸开!
她能看到我!
紧接着,那圣女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杂着极度厌恶与亢奋的扭曲表情。
她举起骨笛,用一种尖利到刺耳的声音,发出了神谕般的尖啸。
“污秽!”
“一个被禁锢在钢铁囚笼里的不洁之魂!”
“它在哀嚎!它在哭泣!它在玷污神之使徒前行的圣途!”
什么玩意儿?
我彻底懵了。?x¨x*i.a,n?g*s+h¢u`..c+o?m\
这剧本不对啊!我穿越成刀,自带系统,一路辅助白老板装逼,眼看就要走上刀生巅峰,怎么在这儿就成了不洁的、被关在笼子里的恶鬼了?
白月魁、夏豆和山大三人,也完全被这女人的话给震住了。
他们听不懂什么叫“不洁之魂”,但“神之使徒”这四个字,他们听懂了。
这个疯女人,把吃人的噬极兽,称作神明的使者!
“净化它!”
圣女发出了命令。
她根本没有与白月魁交手的意思,而是将那根骨笛凑到嘴边,吹出了一段不成曲调、却异常刺耳的音符。
“嗷——!”
那三头原本温顺的犬型噬极兽,双眼瞬间变得血红,体表的肌肉节节贲起,发疯一般地朝着白月魁三人猛扑过来。
而那群狂热的教徒,则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双手合十,口中开始吟诵着意义不明的、狂热的祷文。
他们看着扑向白月魁的噬极兽,像是在欣赏一场由神明降下的、最圣洁的“神罚”。
“一群疯子。”
白月魁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怒意,在她体内彻底引爆。
既然你们视其为神明。
那我就在你们面前——弑神!
她甚至没有后退,迎着那三头噬极兽的血盆大口,不退反进!
【弱点标记,启动!】
在我的辅助下,那三头噬极兽身上瞬间亮起数个红色的致命标记。
白月魁的身形化作一道残影。
唰!
手起刀落,第一头噬极兽的头颅冲天而起。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