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其实昨晚除了疼和累,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温远的吻很凶,却会在她蹙眉时放缓力道;
他的手带着侵略性,却会避开她身上那些怕痒的地方;
最后她哭了,他明明还没尽兴,却还是停了下来,用热毛巾给她擦身子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她。
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疼的滋味,她两辈子都没尝过。
正想着,门外传来温妈说话的声音,隔着层门板有点模糊:“远儿,夏夏醒了没?我炖了鸡汤,等会儿你端进去。”
“醒了,刚吃了红糖蛋。” 是温远的声音。
“那丫头脸皮薄,你多照看些。”
温妈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你也是,多大的人了没个分寸,看把孩子累的。”
“妈……” 温远的声音透着点委屈。
“行了行了,我跟你爸去供销社买些布料,和礼物,三朝回门总不能让夏夏空着手回去。”
温妈又说,“鸡汤在灶上温着,你记得给夏夏盛一碗。”
脚步声渐远,大概是温爸温妈出门了。
高如夏心里有点暖。
温家爸妈是真疼她,从提亲到成婚,没让她受半点委屈,彩礼给得足,新被褥都是用的上等棉花。
比起前世那个尖酸刻薄的婆婆,简首是天上地下。
她正发怔,温远端着个青花碗进来了,碗里是黄澄澄的鸡汤,还飘着几块红枣。
“温妈炖了一早上,说补身子。”
他把碗放在床头柜上,又去搬了个小桌架,支在床中间,
“我把桌子架起来,你在床上吃?”
高如夏点点头,看着他笨拙地调整桌架高度,手指被木头棱子硌了下也没在意。这男人看着高大,做起细活来却有点毛手毛脚的,
倒比昨晚那副 “饿狼” 模样顺眼多了。
温远把鸡汤端到桌上,又从抽屉里摸出包桃酥:
“我妈说你可能不爱喝太油的,要是觉得鸡汤腻,就吃两块桃酥。”
高如夏舀了勺鸡汤,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带着浓浓的肉香。
她抬眼看见温远正站在床边,手在衣角上蹭来蹭去,像是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
“你不吃?” 她问。
“我刚在厨房吃过了。”
温远笑了笑,“你快吃,凉了就不好喝了。”
高如夏没再说话,安安静静地喝汤。
房间里很静,只有她喝汤的声音,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别家的小孩子打闹声音。阳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炭火早就熄了,
可房间里好像还留着昨晚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