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严相旬感觉心跳的厉害,扭头去寻刚才那差点伤了他的东西,不出所料是把锐利的水果刀,刀面干净得像面镜子,躺在地上倒映着他惊魂未定地的脸。
刀落地噼里啪啦的响声盘旋在耳旁,慢了半拍。
父亲是真想杀了他。
这种事没什么奇怪的,自从记事起,他没有感受到过一点父爱,母亲死得很早,父亲经常用出差幌子离开家,他不会做饭,没有人教过他,父亲就骂他不学无术,让他去邻居家蹭饭。
年幼的严相旬没办法,他只得去邻居家讨点吃食,邻家有个比他大十岁的男孩,叫什么名字已经记不清了,男孩经常欺负严相旬,还喜欢扒他裤子,把他裤子丢到电线杆上去,然后盯着他的下体嘲笑他。
回想起来很恶心,那个年代的人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快乐骑在凌辱人的头上,年幼的他站在电线杆下仰望着自己的裤子,一站站了很久,然后哭鼻子,男孩才会来哄他。
洗澡的时候和男孩待在一个浴缸里,男孩很喜欢摸他,还嘲讽他像个女孩儿,他把这些耻辱告诉父亲,父亲不但不替他出头,还骂他活该。
反感是从这里出现的,母亲死后,父亲带了一个漂亮的女人来到了家里,他对父亲的讨厌变成了恨。
后来父亲坐上了新官的位置,带着新妻子去别处住了,给他留了两栋房子和母亲的财产,说是给他的弥补。
喜欢雪宣折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