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姚清竹几乎是“包场”式地买单,大包小包地让店员直接送货到陈思渊家。-n^i?a′o^s/h^u_w/.¢c_o/m¢
两人从商场出来,已经五点多了,差不多就是吃完饭的时间了。
陈思渊提议道:“晚上了,再一起吃个饭吧?”
姚清竹摇了摇头,声音比下午低了一些。
“不了,我妈让我今晚回家吃饭。”
“好。”
陈思渊点了点头,没有强求。
“那你路上小心。”
“嗯。”
姚清竹应了一声,转身走向她那辆停在路边的火红色玛莎拉蒂。
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脚油门,很快就汇入了城市的车流之中,只留给陈思渊一个迅速远去的红色光点。
陈思渊看着后视镜里那个迅速缩小的红色光点,直到它彻底汇入无尽的车流,再也看不见。
他收回目光,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崭新的黑色Q7,在夜色中像一头沉默的巨兽,平稳地驶离了市中心。
越往家的方向开,周围的高楼大厦就越少,路灯也变得稀疏起来。
半小时后,车子拐进了一条坑坑洼洼的小路。
这里是临海市东郊,一片老旧的自建房区域。
说是城里户口,其实跟乡下没什么两样。
低矮的砖瓦房,杂乱的电线,空气里还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牲畜味。?x,w!q¢x^s,.!c,o`m\
陈思渊这辆崭新锃亮、价值百万的Q7,开进这里,简直比白天鹅掉进了鸭子窝还要扎眼。
车轮压过路面石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这声音,像是在平静的池塘里投下了一块巨石。
“嚯!快看!那是什么车?”
“奥迪!四个圈!看那大家伙,得不少钱吧?”
“那是陈建国家那小子……陈思渊?”
路口棋牌摊上打牌的,墙根下乘凉聊天的,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被吸引了过来,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锁定了这辆车。
议论声嗡嗡地响了起来。
“陈思渊他哪来这么多钱买这种豪车?”
一个穿着跨栏背心的中年男人,把手里的扑克牌往桌上一拍,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还不知道?人家走狗屎运了!”
旁边一个叼着烟的瘦子,一脸的羡慕嫉妒恨。
“我听说他之前买了天盛小区的房子,这不刚买没几天,就拆迁了,赔了一大笔钱!听说好几百万呢!”
“我靠!真的假的?就他家那几间破房?”
“那可不!这小子,现在是真发达了!”
另一个正在嗑瓜子的胖女人插了句嘴。
“何止是发达了,你们没瞅见?陈建国两口子今天都没出摊卖菜去,就在家待着呢!”
“我看啊,人家这是准备享儿子的福,提前养老了!”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啧啧”的惊叹声和酸溜溜的议论。·d+q·s-b¨o-o·k·.*c′o\m′
就在这时,一个尖细的女声压过了所有人。
“享福?我看未必吧!”
说话的是住在陈家隔壁的王婶,出了名的长舌妇。
她抱着胳膊,撇着嘴,一脸“我知道内幕”的得意。
“你们知道他这两天为什么天天在家吗?”
她故意卖了个关子。
“为什么?”
众人立刻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她。
王婶的音量又拔高了几分。
“他那个有钱的老婆,把他给甩了!俩人离婚了!”
“啊?!”
这个消息,比刚才那辆豪车带来的冲击力还大。
“真的假的啊王婶?你可别瞎说!”
“我瞎说?”王婶眼睛一瞪,“我骗你们干嘛?我亲耳听见他妈之前跟他爸说这事儿呢!就前天的事!”
她轻蔑地瞥了一眼缓缓停在不远处自家门口的Q7。
“要我说,离了也正常!”
“就他那副窝囊样,要本事没本事,要脾气没脾气的,哪个有钱女人能看得上?被甩不是早晚的事儿?”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反驳。
“哎,话不能这么说!”
说话的是棋牌摊的老李头,他慢悠悠地吐了个烟圈。
“被甩了又怎么样?人家现在有钱了!”
“以前那个老婆,我见过几回,漂亮是漂亮,但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