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如′文^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一家雅致的私房菜馆包间内。
陈思渊举起酒杯,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
“清竹,这杯酒,我必须敬你,”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我都跟你姐姐离婚了,你还这么无条件地相信我,甚至……甚至不问缘由就借给我三百万,这份情,我陈思渊记一辈子。”
姚清竹脸颊微红,连忙端起面前的果汁。
“思渊哥,你千万别这么说。”
她抿了口果汁,认真地看着他:“就算你不是我的姐夫了,在我心里,你也一直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这点钱,跟你对我的帮助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陈思渊心中温暖,一饮而尽。
这顿饭,两人聊了很多。
从过去的点点滴滴,到对未来的些许迷茫和憧憬。
吃完饭,姚清竹坚持要送陈思渊回家。
“你现在可是身负‘巨款’的人,安全第一。”她笑着打趣。
她还不知道陈思渊今天就已经把三百五十万给花了个精光了。
陈思渊也没有推辞,语气里多了几分调侃:“那谢谢小清竹了。”
听到陈思渊的称呼,姚清竹愣了一下,随后脸上慢慢地爬上了两团红晕。
“那、那走吧……”
回到那个略显陈旧,却充满生活气息的家,陈思渊一推开门,就看见父母正襟危坐在客厅的旧沙发上,表情严肃。^r-a+n+w-e¨n!z!w′w′.`c_o`m¨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
“回来了?”陈父陈建国率先开口,声音低沉沙哑。
“爸,妈,这么晚了还没睡?”陈思渊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母亲张桂兰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
“思渊,你跟妈说实话,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到处借钱了?”张桂兰的声音带着颤音。
陈建国接话道:“还听说,你让那些借给钱的人也去买天盛小区那种鬼地方的房子?”
“你是不是被人骗了?还是……中邪了?”张桂兰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陈思渊在他们对面的小板凳上坐下,沉默片刻。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爸,妈,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们。”
他抬起头,眼神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我跟姚梦兰……离婚了。”
“至于钱,我的确是借了不少,梦兰的妹妹清竹,借给了我三百万。”
“轰——!”
老两口如同被两道晴天霹雳当头击中,瞬间僵住。+如\文`网? ,更?新+最-全`
“什……什么?!”张桂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有些刺耳,“离……离婚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猛地站起身:“思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梦兰的事情?啊?!”
陈思渊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没有,妈。”
“是她,是姚梦兰,她嫌弃我没本事,嫌弃我这两年在家做家庭主夫,是个吃软饭的废物。”
“所以,她把我扫地出门了。”
张桂兰只觉得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幸好被陈建国扶住。
她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我的儿啊!你们结婚两年多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现在说离就离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啊!”
“你没工作,现在又借了人家那么多钱,这加起来三百多万!你拿什么还啊!”
老太太捶着胸口,泣不成声。
陈思渊看着伤心欲绝的母亲,心中一痛。
他走过去,轻轻握住母亲的手。
“妈,您放心。”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力量:“我很快,就会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
“以后,你们也不用再天不亮就起床,辛辛苦苦去菜市场卖菜了。”
陈建国一直沉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他才掐灭烟头,抬起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我们怎么样……都无所谓。”
“我们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活几年?”
“这不是……这不是希望你能过得好吗?”
父亲的话,像一把重锤砸在陈思渊心上。
他鼻子一酸,强忍着泪意,又轻声安慰了父母几句,保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