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不是放进来…是制造可控泄露…”许明远急促地喘息着,试图解释那个疯狂的计划,“打开外盖…海水压力会让少量海水涌入…但内盖保持关闭状态…涌入的海水在发射管前段形成高压…然后…瞬间释放内盖的泄压阀…形成…高压水射流…喷出海面…制造…巨大气泡群…”“气泡群上浮…破裂…海面会有异常!”一个年轻的水兵反应很快,声音带着一丝绝处逢生的激动。“对!”许明远艰难地点头,“这是我们…唯一能制造的…能被卫星或飞机…从上面看到的…求救信号!也是…干扰外面那些东西…声呐探测的机会!”他看向赵志刚,“轮机长…必须快…氧气…撑不了多久…外面的东西…随时可能…”赵志刚没有丝毫犹豫,猛地站直身体,尽管那条伤腿让他龇牙咧嘴。“小王小李!跟我去前舱鱼雷室!许工!你留在这里…”他看着许明远摇摇欲坠的样子,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带着他,只会是累赘。“不…我跟你们去…”许明远咬着牙,扶着滚烫的舱壁试图站起来,剧烈的眩晕让他差点栽倒,“手动泄压阀的操作…需要精确控制…压力阈值…泄压时机…只有星海系统能…实时监测…外面水压和…发射管内部压力…”他喘着粗气,眼神却异常坚定,“我…必须去…”赵志刚看着许明远眼中那股近乎偏执的求生意志,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扶着他!走!用爬的也得给我爬到前舱去!”---非洲,萨赫勒戈壁。正午的烈日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将狭窄的岩洞变成了一个闷热的桑拿房。卡鲁因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深度昏迷,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洞外,被周宇阳那梭子弹暂时逼退的劫匪显然被激怒了,更加密集的子弹如同泼水般打在洞口两侧的岩石上,溅起大片碎石和烟尘,压得周宇阳根本无法抬头。粗鲁的咒骂声和拉动枪栓的声音近在咫尺,如同死神的狞笑。周宇阳背靠着滚烫的岩壁,肺部如同风箱般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和浓重的血腥味。左臂之前被流弹擦过的伤口在剧烈运动和高温下,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半截袖子。手中那把缴获的ak步枪枪管滚烫,弹匣里只剩下不到十发子弹。绝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刚才那简陋设备发出的求救信号,如同石沉大海。耳机里只有一片令人心慌的死寂。难道鹰巢没收到?还是…信号太弱,被黄沙吞噬了?不!他猛地摇头,甩掉额头上混着血污的汗水。不能放弃!林诗诗还在等他回去!许明远把原型机交给他,不是让他死在这里的!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再次扫过散落在地上的设备残骸:烧毁的星火原型机主板、劫匪通讯器彻底碎裂的外壳、卫星电话焦黑的残骸、几根扭曲的数据线…还有,他目光猛地定格在卡鲁腰间那个破旧的皮质水壶上!水壶的金属壶盖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微弱的光。一个更疯狂、更孤注一掷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成型。他飞快地抓起那块烧毁的星火原型机主板,用刀尖撬下上面那颗相对完好的、指甲盖大小的信号发射芯片。又粗暴地扯下ak步枪枪托的塑料底板,露出里面的空腔。他小心翼翼地将那颗微小的芯片塞进空腔,用剥出的数据线铜芯,极其粗糙地将芯片的引脚连接到枪托内部几处充当“天线”的金属支架上——那是枪托内部用于加固的金属片。接着,他取下卡鲁那个金属水壶的壶盖,用刀尖在壶盖中心狠狠钻出一个小孔。又拿起卫星电话残骸里那个微型麦克风元件(麦克风通常是独立且相对坚固的)。他将麦克风元件塞进水壶盖内部,引线同样粗暴地连接到枪托里那块充当电源的、从星火原型机上拆下来的纽扣电池上!最后一步,也是最危险的一步。他将水壶盖(现在成了一个简陋的拾音器兼共鸣腔)紧紧按在ak步枪的枪管侧面,用撕下的布条和剩下的数据线死死捆牢! 一个利用枪声作为能量源和信号载体的、简陋到极致的“枪声信标”诞生了!没有时间测试,没有时间犹豫。洞口的压制火力出现了短暂的间隙,显然劫匪在调整位置准备强攻!周宇阳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将枪口探出洞口,不再瞄准任何人,而是斜斜地对准了洞外空旷的戈壁天空!哒哒哒哒哒——!!!他扣死了扳机!ak步枪狂暴的后坐力狠狠撞击着他受伤的肩膀,剧痛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死死压住枪身!震耳欲聋的枪声在岩洞中疯狂回荡、叠加,形成巨大的轰鸣!这巨大的声响不仅通过空气传播,更通过紧紧捆在枪管上的金属水壶盖,被内部的拾音器转化为强烈的电信号!枪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