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把我们全弄死”
泽砚撑着下巴,一双黑眸瞧着对面的安祁回道。`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
“那二师弟呢?”
温玹倚在门口,桃花眸看不出情绪。
“去炸了个书房,那凌容时躲暗室里,找半天没发现,师妹你一直看我头上做什么?有东西啊?”凌少顷偏头撞上对方直勾勾的眼神,抱着的胳膊松开,潜意识后退一步。
“二师兄,你上面,趴着个婴孩”
泽砚抬手指了指凌少顷头顶,一张黄符毫无征兆拍中婴孩,符篆燃烧,多出一丝黑烟。
“还有吗?”
泽砚咕咚咽下唾沫,头摇成拨浪鼓,凌少顷袖中符篆冒头,随时都有飞出的可能。
“把符篆收好,你吓着师妹了”
“吓着?她没来吓我就谢天谢地了,大师兄,你莫非年纪大了眼神不太好使?”
茶水溢出杯盏,楼兆回神,手忙脚乱把茶水倒湿衣袍,安祁看着抵住的房门,扶额叹息。
蛊雕似也感受到屋内诡异的气氛,伸出羽翅把泽砚扒拉进怀中。
“安祁,带师妹出去”
温玹嗓音泛着寒意,缓步走向四人的方向,蛊雕用喙拉开门闸,率先带着泽砚跑出屋子。¢萝`拉¢小?税¨ *罪¨薪.彰*截?耕^歆?快+
屋内徒余他们二人,凌少顷缓缓后退一步,双手摆出格挡的动作。
“凌少顷,太久没挨揍,皮痒了是吧?”
温玹桃花眸带过恼意,足尖挪动。
屋外,泽砚不经意扫过长廊行走的下人,呼吸再度停滞。
安祁从背后轻推一把,示意泽砚挪开目光。
“欸,安祁,你说大师兄和二师兄体术上谁更胜一筹?”
楼兆侧着脑袋听屋里的动静,星眸在阴天里亮的出奇,打湿的玄色衣袍在风的吹拂下变得板硬。
“肯定是大师兄啊,楼兆你怕是忘了被揍的经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看见鬼的实体,没有实力自保前,不要让它们发现你能看见它们”
泽砚识海中响起安祁的声音,扭头再看,他正和楼兆闲谈趣事。
夜色渐深,客房紧闭的窗户倒映着人影,从外界看,烛火亮起的那间屋子,密密麻麻爬满了未化形的鬼魂。
凌府主院中,凌容时闭眼透过鬼魂观察着他们的举动,结界格挡于他无物。
泽砚盘坐在铺盖,后背莫名爬起一阵寒意,扭头瞥过关紧的木窗,眉头不经意间皱起。第一看书旺 庚新最全
炭笔在草纸下发出沙沙声,凌少顷捂着脸绘出凌府布局,草纸旁标注出每院多出的物件。
安祁凝眸瞧着草纸,伸手遮住一半院子。
“你是说,原先朝南的院子,全改了方位,院里还多出招阴之物?”
“对,这,这,这,我记得离开凌府前是坐北朝南采光极佳的院子,历代家主和长老住在此处,今日去时院中已经有数年无人居住”
凌少顷取出手帕擦拭着染黑的手指,停顿片刻,又道:
“我修习符道时翻阅过阵书,凌府按八卦的方位布局,本意是聚阳,可若在各院部署吸阴之物,改动卦象布局,则成子母聚阴阵”
“子母聚阴阵的主阵藏在小阵中,我们若想破阵,先要找到主阵方位,师妹,你如何看?”
泽砚猛地回神,拿过草纸仔细审视,寒月高挂夜空,风雪夹杂着鬼啸传进众人耳里。
“确是子母聚阴阵,但不是聚阴,是散阴”
草纸颠倒,泽砚抬手掐算月出的方位,一股寒意涌进屋中,烛火晃动。
“散阴?这人要把六大世家全灭了啊?”
楼兆把斩龙刀拍在桌上,金芒穿过刀鞘映射在屋中,温玹瞧过窗外挤满的鬼魂,默默加固现有结界。
鬼魂怕是围满了这间屋子。
“不是灭六大世家,他是要灭世,如果我预想没有出错,每个小阵里的吸阴之物,都联通着冥地”
安祁拿起炭笔在草纸上圈出一处,抬眸看向凌少顷,道:
“你未标的此处,是你和师妹已经毁去的子阵,它的阵眼,是柳树”
凌少顷一噎,知晓此事瞒不住。
“对,就是今日你去的那间院子,我和师妹出来后着急寻你们,离开后还有人去过那里,可能是维持院子的下人,或者布阵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