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见着温玹面色不妙,泽砚暗道罪过,催动功法蹿没影。
伯枢师叔祖不让她喝酒,她便寻着机会跑出来一趟,谁想遇着凌少顷逃课?
“师妹,等等我!”
三道残影跃过石阶,不明所以的宗门弟子疑惑望去。
“大师兄为什么追着他们?”
“不知道,可能是二师兄又惹祸了吧”
“师弟,你可以换一种猜想,和你们小师姐一起惹祸了”
凌少顷幽幽绕回两名外门弟子身后,友善提醒惹祸得不止他一人。
“凌少顷!休要坏我名声!”
修士耳力极佳,凌少顷的话自然传进泽砚耳中,正欲回头矫正,温玹踩着剑出现在身后。
“师妹既然出了悟术峰,便随他们一同去主峰上课吧”
“大师兄,我想起来师叔祖喊我回去了,改天去主峰”
泽砚调转方向,以极刁钻的身法甩开温玹,直奔汇月峰的方向。
“师妹,等我!”
汇月峰有阵法,泽砚深吸口气,一头冲进三重阵中。
凌少顷似赖皮蛇黏在身后。
“师妹,你带路,大师兄要入这阵,肯定比我们后出来”
凌少顷叼着路上拔来的狗尾巴草,步步跟在泽砚身后。
阵法方面,凌少顷不如师妹天生阵道精通,自己破阵,稍有不慎就在阵中与大师兄碰个正着。
满山梨花香扑来,两人跌出阵法,身上衣袍或多或少有点磨损。
“苍师伯,什么时候往里头加了杀阵啊!”
凌少顷扯过划烂的袖口,眸色遽然一深,翻身躲过罩来的法器。
冰剑撞上骨箫,发出刺耳摩擦。
“安祁!你疯了!”
凌少顷抬眸看清出手之人,符篆飞出,将泽砚从安祁手下拽出。
箫声响起,两人动作顿住,神识忽的绷紧传来刺痛。
“二师兄,你引开四师兄注意,我把他弄晕,再让他吹下去,都要变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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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篆扬起,泽砚闪身到安祁身后,手刃劈在骨箫,疼得她猛的收手。
骨箫撞在小腹上方,泽砚吃痛倒飞进梨树林中。
鸢尾蓝衣摆撩过,苍澄伸手接住泽砚,步伐轻转,抬手扣中安祁后颈。
“这骨箫,居然嗜主了”
苍澄拿起落在地面的骨箫,眉目间带着思索。
“两位师侄,麻烦你们照看一下安祁,我去去就回”
抛下话,苍澄指尖掐诀奔向宗内藏书阁。
汇月峰上,凌少顷拿起紫檀狼毫引起画符结阵。
泽砚擦去耳边流出的血迹,伸手抽走骨箫。
“苍师伯不怕四师兄在她不在的时间醒来把我们弄成傻子吗?”
“应该不怕吧”
话虽如此,凌少顷笔下未停,反倒加快了结阵的速度。
月上山头,泽砚打起哈欠,阵中安祁手指微动,凌少顷拎着人暴退百米开外。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怎么在阵里?”
“四师弟,你认得我不?”
安祁凝眉,选择性忽略凌少顷,眸光落在泽砚手中。
“师妹,拿着我的箫做什么?”
“怕你把我弄成傻子”
“四师兄,苍师伯回来前你就待在里头吧,我害怕”
安祁颔首,还真就地打坐修炼,晨光微希,泽砚撑着脑袋打盹。
“二师兄,我遭不住了,我先睡会”
说罢,泽砚将骨箫丢给凌少顷,仰头倒在花瓣中。
又是黄昏之际,泽砚揉着眼坐起身,抬眸扫过,阵中人安稳打坐,凌少顷抱着骨箫躺在她头上的枝丫中。
灵波微动,苍澄出现在不远处。
“师伯,可有发现什么?”
“辛苦你们了,安祁他血脉特殊,迟迟没有得到族中传承,一时没有压住骨箫才让它嗜主,小师侄想不想去宗外玩啊?不用上课哦!”
苍澄捏出泽砚发中藏起的花瓣,笑眯眯问道。
“师伯,我去!我带师妹一起去!”
凌少顷翻身下树,兴致冲冲举起手。
“行,我教你两一道咒印,若是路上发生情况,你们用它来应付”
苍澄挥袖撤去困阵,手指翻转,咒印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