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直奔一片老旧楼房围成的社区,把车停在楼宇外面,从楼底通道进入被楼宇包围一处天井。这里正围着好多人,一台切石机正嗡嗡作响。一个矮小瘦削的中年抬头看了钮家人一眼,钮永平和钮永芳兄妹俩叫了声“二舅”,那位二舅只点了下头,也没说话。
石柳个儿高,从围观众人头顶看过去,仍然只能看到好几个后背把解石机遮挡的严严实实。
在石柳的感知中,这块毛料足有一吨的样子,难怪要切四个小时。钮小姐在石柳身边小声说:“这块毛料是几年前我大舅在翡翠国买的,当时花了三千万欧元,按当时的比价,相当于三亿港币呢!买回来后就当镇店之宝一直放着。近两年港城经济普遍不景气,珠宝行业也跟着走下坡路,我二舅的珠宝公司也没再购到高档翡翠明料,就想起它来了。准备今天切开它,看看能不能出些好料子。”
石柳轻轻摇头说:“这么大的原石,出毛病的几率远大于出极品翡翠的机率啊!”
“为什么这么说?”钮小姐不解的问。
“因为翡翠已经开采了一百多年了,又不是可再生的资源,好料子早就枯竭了。”
石柳说这话也是因为已经感知到毛料里面的情况,有很好的绿色,但黑癣更多,遍布的黑癣把整个毛料的价值完全抵消了。
终于解石机停下,有人用厚泡沫摆在原石两旁,把原石从刀口处分开,倒在泡沫上。
众人一齐发出遗憾的“噢——”声,钮小姐用力抓着石柳的手臂,难过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