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你去参加鹿鸣宴,为何不知会我们一声?”冯良才问道。\秒/璋?結¨晓?说¢网? ·吾_错?内+容¨
“不就是个宴会吗,小侄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因此才没有通知。”苏文不以为意。
“你去参加鹿鸣宴并非小事。”冯良才皱眉,应该不是在责怪苏文,而是凝神沉思,像是在考虑下面的话该怎么说才得体。
“现在冯家和苏家乃是一家,冯师有什么话尽可首言。”苏文道。
“既然如此,老夫就首言了。”事关重大,冯良才也不藏着掖着显得很有逼格了,“此次的鹿鸣宴必然有朝中的江南大员前来,他们的目的是想要拉拢你们这些新晋的士子,尤其是你苏锦绣。一旦被他们拉拢你就算加入了他们的阵营,而当前的朝堂上,清流和保皇党斗的如火如荼。你们这些新晋的士子年轻气盛,刚好可以做他们的马前卒。”
冯良才的意思很明白,冯家不想加入清流集团。
冯家是苏文的后盾,苏文加入就代表冯家加入。
按照冯良才的家族生存理念,当墙头草最稳。
冯家还不想明确站队。
而且现在加入就得给他们当马前卒,冲锋在最前面,非常危险。
“小侄想要置身事外,恐怕办不到。?萝?拉\小/税~ -首¨发¢”苏文道,“他们容不下自外于同僚的人,即使小侄是头名解元,也是不行的。”
“唉!”冯良才一声长叹。
很多时候一个家族站不站队、站哪个队,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苏文的籍贯是江南,冯家是江南氏族,就注定了苏文,以及他背后的冯家必须要加入清流集团。
除非是苏文选择不入仕。
而当前的朝堂上清流集团,很多大人物都死在了陈忠良的手中。
抄家的抄家,灭族的灭族。
这对冯家来说是个艰难的抉择,不让苏文加入清流集团,苏文必定会遭到清流打压前途堪忧,他这颗冯家想安插进朝堂的棋子起不了大用。
甚至首接遭到江南官僚的攻击,不加入你就是敌人。
让苏文加入清流阵营,又有可能加速冯家的衰落。
总之,冯家的前途如何,就要看苏文在朝堂上的智慧了。
“父亲,在孩儿看来,苏锦绣此次必须要加入他们。”冯思远思考片刻,说出来自己的意见,“如果锦绣自外于同僚,他第一关都过不了。”
“也只好如此了。”冯良才看了儿子一眼:果然是知道的越少,胆子越大。
只不过,目前的冯家,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卡?卡~小^税?惘` ?已_发?布`最_辛\蟑-踕_
“请二位长辈放心,苏文只有区处。”苏文向二人拱手。
“你如何区处?”冯良才瞪大眼睛,问他。
“表面上加入清流,不自外于他们,内心时刻牢记冯家的安危,和我个人的安危。”苏文道。把冯家的安危放在前面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后面,说话的前后顺序也是一种讲究。
“好!”对苏文的回答,冯良才很是满意。
说实话,换做一般人,还真没有苏文这种智慧。
尤其是在那群老狐狸面前,既要做到不得罪他们遭至他们的打压,又能暗中保住自己、保住冯家,需要极高的生存智慧。
换做智商比较低的人,会很快被淘汰出局。
甚至一般人连入局——考上科举,都入不了。
冯良才顿时觉得,冯家选了苏文,真是选对了人。
“话虽如此,但很多事情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片刻,冯良才又补充一句,“很多人其实是具有你刚才那种智慧的,能考上科举的蠢人属于极少数,但他们做不到自己心中所想。一是遏制不了自己内心的贪婪和虚荣,二是虽然聪明但程度不够。”
在官场上有时候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都有可能招灾惹祸。
尤其是在当前的局面下,形势更加严峻。
那些户部侍郎礼部尚书兵部侍郎,都是为官几十年的老狐狸吧,他们依旧翻车。
那位李宏继是吏部大员,还不是被满门抄斩?
也就是说想要在当前的局面下保护好自己,保证冯家安稳度过,需要拥有比那些老狐狸更高的智慧,和克制自己本性的能力。
这些本性包括贪婪,虚荣。
很多人不是不够聪明,而是因为控制不住对权力、金钱、美色的贪婪而中招。
还有一些是控制不住虚荣心,一旦得势就容易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