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画的冯良才就满脸不悦,训斥起来。
“父亲,苏文那畜生……”
“住嘴!”冯良才怒斥,“苏锦绣是你女儿的女婿,他是畜生,那你是什么?”
“那是父亲不知道他刚刚干了什么。”冯思远语气非常急促,“他在苏家养了十八名家丁,叫做什么燕云十八骑。就在刚刚,他让燕云十八骑首接冲进县衙,斩杀了县令徐志林,灭了徐志林满门。现场血流成河,县衙后堂不要说活人了就连座椅板凳都被劈成了两半,怕下面藏有活口……”
什么?大白天冲进县衙,斩杀县令!?
冯良才也是脸色一变,手中的狼毫笔,一下掉到了宣纸上。
浓浓的一团墨水,将一幅山水画破坏殆尽,影响了整幅画的恬淡意境。
不过很快,冯良才的脸色就恢复了平静。
他慢条斯理的捡起毛笔,将之前掉下来的那团墨,小心翼翼的画成了一块山石,语气平静:“这幅山水画中多了这块山石,似乎更加有韵味了。”
“父亲,你竟然一点也不慌张?”冯思远不可思议的再次提醒,“他杀的可是一名朝廷命官,冲进县衙斩杀朝廷命官等同谋反!”
““他是冯家女婿,他犯事了冯家也脱不了干系。如果上面追查下来不但苏家要被诛九族,就连冯家也会被满门抄斩。”
“徐志林在青荷县三年了连冯家都不敢动他,苏文那孽畜说杀就杀了。”
“我真是后悔,竟然这么早就和苏家定亲了。”
“而且那孽畜还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一样,不但大白天冲进县衙,最后竟然在墙上血书杀人者苏文是也八个大字。”
“为今之计,只有等钦差到来之前,将苏文全家拿下,冯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儿都有些怀疑,那苏文是不是疯了。”
“你给我闭嘴!!!”冯良才表示自己有厌蠢症,“老子看到蠢货就心烦!”
“父亲,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我蠢!?”冯思远一脸不可思议。
“你最好少说点话,说的越多越容易暴露你脑子不够。”冯良才道,“我现在己经怀疑,把冯家交给你是不是合适。”
“父亲……”冯思远说不出话来,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哪里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