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她身姿、让裴灼华惦记了一整晚、价值不菲的素雅白底旗袍，在男人失控的力道下，完成了它今晚最壮烈的使命——光荣牺牲，化作了片片“雪花”。

……

当一切激烈的浪潮暂时平息，室内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心跳声。

晈棠棠像只餍足又疲惫的小猫，蜷缩在裴灼华温暖宽阔的怀抱里，脸颊贴着他汗湿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激情退去，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依赖感涌上心头。看着身边这个男人，这个无论她作天作地还是懵懂纯真，都毫无保留宠着她、护着她的男人，一个埋藏在她心底最深的秘密，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让她觉得是时候坦诚了。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描摹着裴灼华深邃的眉眼轮廓，动作带着无比的眷恋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老公…”

她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和娇软，轻轻唤他。

“嗯？”

裴灼华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怎么了宝宝？还想要？”

语气带着戏谑的笑意。

“不是！”

晈棠棠脸蛋又是一红，嗔怪地捶了他一下，随即深吸一口气，抬起水润的眸子，无比认真地望进他深邃的眼瞳里，

“老公，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很重要的事。”

裴灼华看着她突然郑重的神色，也收敛了玩笑的心思，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嗯，宝宝说，老公听着。”

他其实早有猜测，此刻心弦微绷，面上却一派平静，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晈棠棠组织了一下语言，声音很轻，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我…我不是你以前认识的那个晈棠棠。”

裴灼华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但没有打断她，只是搂着她的手臂更用力了些，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果然……] 这个念头在他心底清晰浮现。

晈棠棠继续道：

“或者说，身体是同一个身体，但里面的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那个世界…和这里很像，但又不太一样。

我在那个世界也叫晈棠棠，但那个世界的晈家……不是现在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个…嗯…作天作地的晈家大小姐。”

她有些紧张地观察着裴灼华的表情。

“那天…就是原主给你下药…想要…想要生米煮成熟饭的那天晚上，”

她的声音更低了些，带着羞愧和不易察觉的颤抖，

“就是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我醒来…就在…就在那个房间里了…我不是故意要装失忆或者别的…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很害怕…也很…羞愧…”

她想起原主做的荒唐事，声音更小了。

裴灼华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震惊或者怀疑的表情，只有专注和了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果然是她。从那天早上开始，就是她。] 他心中了然，更庆幸自己爱上的，从来就是这个“芯子”换了的小笨蛋。

“所以…”

晈棠棠鼓起勇气，问出了心底最深的忐忑，

“老公…你爱的…是这个身体，还是…现在这个‘我’？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怪物？会不会…因为那晚的事情，其实很讨厌我？”

她问得小心翼翼，带着深深的自我怀疑。

话音刚落，她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拥入一个几乎窒息的怀抱！

裴灼华的双臂收得极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颤抖：

“傻瓜！小笨蛋！”

“我管你是从哪里来的！是平行世界也好，是异次元也罢！我只知道，那天早上醒来，看到你那双干净的眼睛，我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那个算计我的晈棠棠不见了，换来的是你这个小迷糊！”

“我爱的是现在抱着我的这个晈棠棠！是这个会撒娇、会害羞、会气鼓鼓、会为我心疼、会在我怀里哼哼唧唧的小笨蛋！

心里装着我的晈棠棠！跟这具身体过去是谁无关，只跟现在里面的灵魂是你有关！”

他稍稍松开一点，双手捧起她泪眼朦胧的小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目光深邃如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烙印进她的灵魂：

“宝宝，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从哪里来，你都是我的！是我裴灼华的珍宝！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