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导颤颤巍巍地宣布“明天早餐由沈延星和晈棠樱准备,晚餐则辛苦云烬老师和他女伴了”时,他根本不敢去看云烬的方向,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冰冷刺骨的视线像手术刀一样刮过他的后颈,让他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μ,容°a*
他几乎是弓着腰,赔着十二万分的小心退到了镜头后面,心里疯狂祈祷:
【大佬息怒!大佬息怒!规则是您垫底啊!不关我的事啊!】
另一边,裴灼华根本无暇顾及这些暗流。他怀里的小妻子,刚刚被他那个在亿万观众面前宣示主权、霸道又缠绵的吻弄得浑身发软,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像一颗彻底熟透、亟待采摘的草莓,连晶莹的耳垂都染上了诱人的绯色。
她羞得几乎要把自己埋进他怀里蒸发掉。裴灼华眸色深得如同化不开的浓墨,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一股无法抑制的燥热席卷全身。
不能等了!
他长臂一收,将那颗散发着致命甜香的“小草莓”更紧地箍在怀里,无视了周围各种揶揄、惊叹、甚至带着冷意的目光,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朝着他们的房间走去。
“砰!”
房门被他一脚带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喧嚣和窥探。那一声闷响,带着不容置疑的独占欲和急不可耐的掠夺气息,清晰地回荡在走廊里,让还没完全散去的其他嘉宾都心照不宣地挑了挑眉。
房间内,昏暗的光线瞬间被隔绝。裴灼华将怀里羞成一团的小妻子抵在门板上,滚烫的吻带着攻城略地的气势,铺天盖地地落下,堵住了她所有细微的呜咽和抗议。
什么明天?什么排练?通通见鬼去吧!他现在只想品尝这颗独属于他的、甜美多汁的草莓!
走廊另一端,云烬的房门也无声关上。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角落一盏落地灯散发着幽暗昏黄的光晕,将他颀长的身影拉长,投射在冰冷的墙面上,显得孤寂而森然。他带来的那位女伴如同影子般恭敬地立在阴影处,声音平板无波,带着绝对的服从:
“家主,按照您的吩咐,所有与‘皎’姓相关的家族,无论亲疏远近,无论身处何地,都己在不同场合、以不同方式进行了初步的接触和试炼。”
她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更精确的语言,
“结果一致。没有任何目标对象产生预期的共鸣或特殊反应。”
云烬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和远处城市的点点灯火,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塑。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玻璃上划过,留下模糊的痕迹。
“嗯,知道了。”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那语气平静得令人心头发寒。
女伴的头垂得更低:
“是否需要扩大范围,或者进行更深层次的……”
“不必。”
云烬打断她,声音依旧平淡,
“下去吧。”
“是。”
女伴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融入走廊的黑暗。
厚重的房门再次合拢,房间里只剩下云烬一人。死寂中,他缓缓转过身,英俊得近乎妖异的脸上,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
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反而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眸更加幽暗莫测,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落在那间紧闭的、属于裴灼华和晈棠棠的房门上。
“小东西……”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近乎病态的兴奋,
“你这么怕我?连靠近一点都紧张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缓步走向酒柜,取出一瓶未开封的烈酒,指腹摩挲着冰凉的瓶身,眼神却愈发幽深。
“很好。”
他低声自语,唇角的弧度加深,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残酷,
“明天……我们又要靠在一起了。我很期待……你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那期待,绝非善意,更像是在精心布置的陷阱旁,冷眼看着猎物一步步靠近的愉悦。
翌日,节目组的气氛与前一晚的甜蜜睡衣趴截然不同。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宽敞明亮的排练厅,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抓狂和一丝……肃穆?
李导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强打精神宣布了今天的核心任务——为市里一家特殊儿童康复中心的自闭症孩子们,举办一场小而温暖的文艺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