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雕花木门隔绝了水榭残留的喧嚣,寝殿内只余下皎棠棠压抑的抽泣声和裴灼华低沉的心跳。+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她哭得几乎脱力,像只被暴雨淋透的雏鸟,蜷在柔软的被褥里瑟瑟发抖。泪水糊了满脸,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鼻尖和眼尾都泛着可怜兮兮的红晕。
“呜……嗝……”
她哭得首打嗝,一边抽噎,一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去扒拉自己左手腕上那只温润通透的羊脂白玉镯,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老公……手镯……还给他……嗝……让他把你付的钱……还给我们……呜呜呜……我不要了……嗝……我再也不要看见他……”
那玉镯在暖黄的灯光下流转着莹润的光泽,正是云烬在拍卖会上与裴灼华一人点一盏天灯争夺、最终一人付了一半价钱拍下送给她的奶奶遗物。此刻,这承载着珍贵记忆的物件,却成了她恐惧和委屈的源头。
裴灼华看得心都要碎了,又气又疼。他一把抓住她胡乱扒拉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热干燥的大掌中,另一只手臂强势地将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按在自己坚实的胸膛上。
“小傻瓜!”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却又浸满了心疼,
“不许说傻话!这是奶奶留给你的念想,凭什么不要?”
他低头,下颌抵着她柔软的发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
“钱的事不用你操心,老公会用别的方式让他补偿回来。但这个镯子,你必须好好戴着,它只属于你,明白吗?”
他的怀抱温暖而充满力量,带着令人安心的气息。皎棠棠挣扎的力气渐渐小了,只是委屈的泪水依旧止不住,小脸埋在他颈窝,滚烫的眼泪浸湿了他睡袍的衣襟。
“可是……嗝……他好可怕……他那样看我……”
她带着浓重鼻音控诉,声音又软又糯,像被欺负狠了的小猫。
裴灼华眸色骤然转深,今天晚上水榭露台上云烬那沉静却充满侵略性的凝视、怀中人儿煞白的小脸和强忍的泪光,瞬间点燃了他压抑了一整晚的暴戾与心疼。
所有的怒火、所有的不爽、所有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在这一刻如同岩浆般轰然爆发!
“不怕了,宝宝。”
他低哑的嗓音如同大提琴最沉郁的弦音,带着一丝危险的磁性,
“老公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他捧起她梨花带雨的小脸,指腹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拭去她颊边的泪痕。
下一秒,带着所有翻涌情绪的、滚烫的吻,如同烙印般,重重地落在了她微微颤抖、犹带泪珠的唇瓣上!
“唔……”
皎棠棠剩余的呜咽和控诉被尽数吞没。
这个吻,起初是安抚,是心疼,是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的珍视。然而,唇齿相依的甜美触感,怀中人儿因哭泣而格外敏感的轻颤,晚上被强行压下的妒火愤怒,以及那套猫咪睡衣带来的极致反差萌态……种种情绪交织、发酵,如同最烈的酒,瞬间点燃了裴灼华所有的克制。
温柔的安抚迅速演变成燎原的烈火。
他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舌尖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汲取着她口中甜美的气息,带着一种近乎凶蛮的占有欲。
一手紧紧箍着她的纤腰,让她柔软的身体与自己紧密相贴,不留一丝缝隙;另一只手则插入她浓密的发丝,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几乎令人窒息的吻。
皎棠棠被吻得头晕目眩,缺氧的感觉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残余的委屈和后怕被这汹涌的情潮冲刷得七零八落。
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发出细碎而模糊的嘤咛,身体在他的强势掠夺下渐渐软化,如同春水般融化在他滚烫的怀抱里。
【小茨……救……救命……喘……喘不过气了……】
她破碎的心声在意识海里艰难地飘过。
小茨的光球早己识趣地开启了屏蔽模式,缩在角落: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宿主大大自求多福……裴总这明显是‘安慰’变‘清算’啊……能量不足,休眠中……】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烫。空气的温度急剧攀升。裴灼华眼底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人吞噬。他抱着怀中己然软成一滩春水的小妻子,一个翻身,便将人压在了柔软宽阔的拔步床上。
厚重的床幔被扯落,遮挡住一室旖旎春光。黑暗中,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压抑的呻吟、衣物摩擦的窸窣声,以及那套毛茸茸的猫咪睡衣被无情剥离、最终委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