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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只要结果。”

“我不会再做了！”

墨言猛地扑向工具台，捡起地上一块锋利的铜片，狠狠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鲜血，瞬间顺着铜片的边缘流了下来。

“你杀了我！我绝不……绝不再造这种东西！”

嬴政看着他，看着他眼中那最后的疯狂与决绝，忽然，笑了。

“墨言，你以为，寡人为何要用一个活着的锐士？”

他轻轻地，拍了拍手。

两名铁鹰锐士，面无表情地押着一个形容憔悴的妇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走了进来。

他们是铜床上那名锐士的妻儿。

那妇人只看了一眼铜床上那滩血肉模糊的、还在微微颤动的东西，便双眼一翻，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那个孩子，却没有哭。

他只是死死地，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用一双饱含着滔天仇恨的眼睛，像一头小狼崽一样，盯着墨言。

【当啷——！】

墨言手中的铜片，脱手滑落，掉在地上，发出一声空洞而清脆的声响。

他明白了。

他彻底明白了。

嬴政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一个技艺高超的工匠。

他要的，是一个被彻底摧毁了灵魂，碾碎了人格，只剩下服从本能的……

奴隶。

“你选。”

嬴政的声音，轻得如同魔鬼的低语，却一字一句，都化作最恶毒的烙印，烫在墨言那颗早己死去的心上。

“是继续为寡人创造‘神兵’。”

“还是，让寡人的铁鹰，踏平下一个墨家村？”

……

消息，终究是藏不住的。

一名负责清理“失败品”残骸的辅兵，在连续目睹了十几次人间炼狱般的惨剧后，精神彻底崩溃。

他疯了。

他逃出了【神兵坊】，一路哭嚎着，将秦国正在“以人造魔”的消息，传遍了咸阳的大街小巷。

而后，如同一场无法控制的瘟疫，传遍了九州。

天下，为之哗然！

蜀汉，丞相府，诸葛亮将手中的情报，面无表情地扔进了眼前的火盆。

“传令下去，任何与秦国‘神兵’有关的言论，皆视为动摇国本之妖言，杀无赦！”

他嘴上说着妖言，但那只在袖中紧紧握住的拳头，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汉国，未央宫，刘彻听完汇报，沉默了许久，只说了一句。

“告诉桑弘羊，我们的‘药’，要快。”

而远在许都的司马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却在莲台之上，发出了抑制不住的，畅快至极的大笑。

“哈哈哈哈！嬴政，你终于也走上了这条路！”

他对着座下山呼海啸的狂信徒们，高声宣布：

“看！这就是凡人君王的极限！他们倾尽国力，也只能创造出丑陋不堪的怪物！”

“而我，将带领你们，成为完美的……神！”

与此同时，大唐，长安城外，一座新立的九层道坛之上。

须发皆白的李淳风，身穿九梁道冠，手持桃木剑，面对着台下数万名自发聚集的百姓与道门弟子，声泪俱下。

“秦王无道！以生人炼妖！此举，天理不容！国法不容！”

他振臂高呼，声震西野！

“我道门，当替天行道！今日，便在此立下法誓！”

“凡我道门弟子，遇秦国‘妖兵’，必倾尽全力，合力诛之！不死不休！”

“诛杀妖兵！替天行道！”

“诛杀妖兵！替天行道！”

数万人的呐喊，汇成一股足以撼动长安城墙的愤怒洪流。

一场以“天道”为名的，针对秦国的“圣战”，在这一刻，己然拉开了血腥的序幕。

……

【神兵坊】内。

墨言麻木地，操作着控制台。

他的面前，是第十名志愿者。

他己经不再去看那人的脸，也不再去听他们的豪言壮语。

他的眼中，只剩下那些闪烁着微光的晶石板，和手中冰冷的控制杆。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如同机器般，重复着注入【基因序列】的动作。

这一次，无形的【波】刚刚注入。

那名锐士便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的身体没有疯狂生长，也没有融化成血水。

而是他的皮肤，在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