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

余文波话没说完，就扯着嗓子朝屋里喊：“阿奶！场坝吵起来啦！打嘴仗呢！”

喊完，也不等回话，一溜烟又往新房那边蹿了。

余母听着动静出来，只瞧见余坤安在院里。“吵架？谁跟谁啊？”

余坤安一摊手：“我也不清楚，阿波那小子嚷嚷场坝有人干架。”

“闲的！地里的活儿都忙不完，还有这闲心磨牙！”余母撇撇嘴，转身就回屋继续伺候她那些宝贝蚕去了。

“阿娘，你真不去瞅瞅？”余坤安追问。

“有啥瞅头？等我拾掇完这些家蚕再说！”余母头也不回。

余坤安站着想了想，反正手头也没啥紧事，干脆也去场坝瞧瞧热闹。

一到场坝，就瞅见石凳那边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不少看热闹的。

挤进去一瞧，两个妇女正被人拽着胳膊对骂，脸红脖子粗的。

余坤安仔细一瞧，是邓家婆娘和上回喊人抓小偷的兰英婶！

“林兰英！你个烂了心肝的臭婆娘！肚肠子都是黑的！害得我幺儿要蹲五年大牢啊！你个挨千刀的！”邓家婆娘跳着脚骂，唾沫星子乱飞。

兰英婶气得脸青，指着她鼻子回击：“呸！你才烂心烂肺！一家子贼骨头，不要脸的玩意儿！偷集体的东西，判刑那是活该！上梁不正下梁歪，教出来的能是啥好种！”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才一家子贼！你个烂货！就是你搞出来的！”邓家婆娘骂得越发难听。

“我搞出来？你让大家伙儿评评理！你儿子自个儿都认了偷！公安同志是吃干饭的？没证据能判他？就是报应！瞅瞅你们家那德性，寒冬腊月能把自家老婆婆活活饿死的心肠，还有脸在这儿嚎！”兰英婶也豁出去了，专戳她痛处。

“我撕了你这张烂嘴！”邓家婆娘嗷一嗓子就想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