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你细细听我说,我们夫妻俩呀~正是那~”
疯妇兰花指一翘,小碎步绕场,以夫君之头作鼓,“当当当”狠狠敲击打拍子,慨然而歌。.幻¨想?姬/ /无~错+内\容_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他耕田来他织布,他挑水来他浇园……我俩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
“谢谢大家,一曲夫妻双双把家还献给大家,希望大家喜欢。谢谢大家见证我与夫君的真情,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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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张大了嘴,脸上露出痛苦面具。
赫连雪赞赏不己,啪啪鼓掌喝彩:“好!曲调悠扬,婉转动听,唱得好!大家说是不是啊!”
疯妇翻白眼,你听过什么好曲子。老娘那是唱得好吗?那是昆仑玉碎凤凰叫,如听仙乐耳暂明!
还有,叫好有什么用?打赏啊你,白嫖粉滚出!
赫连雪回赠一个大白眼,拔了金钗,退了金钏,解了赤金璎珞,一股脑的扔向疯妇。
“唱的极得孤欢心,当赏!”
贪得无厌的玩意儿,大金片子砸死你!
众人面面相觑,没听说过耳朵遭罪,荷包也得遭罪的道理啊?
可能公主远道而来,品味独特?总不好让气氛太冷……
众人稀稀拉拉跟着鼓掌,苦着脸掏出铜板掷给疯妇。
一时间,丁零当啷之声大作。+h.o/n\g+t-e~o¨w^d?.~c~o^m¢
疯妇喜笑颜开,携背上的夫君向众人连连鞠躬,转身忙不迭地拾铜板。
铜板捡了一兜,疯妇忽而想起了正事:“对了,伸冤!民妇要伸冤啊!大老爷,我们夫妻俩伉俪情深,本本分分做生意,怎知不小心惹到了一群疯狗。”
“汪汪!汪汪!”疯妇西肢着地,蹭蹭乱爬,狗叫着扑向弘文帝:“汪汪汪!它们就这样叫着,非要咬死我们啊!民妇冤枉啊!还求大老爷为我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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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妇的动作太出人意料,弘文帝差点被扑个正着,不由大怒:“哪里来的疯妇,污人耳目,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拿下!”
龙骑卫醒过神来,忙飞身捉拿疯妇。
疯妇见状,蹭得一下跳了起来,手指弘文帝,边跑边骂:“昏官,不得好死的昏官!见不得别人夫妻恩爱,享鱼水之欢,是不是因为……你己经不行了?”
“大家都来看啊,都来瞧啊,威武霸气的官老爷不行了。”
那疯妇跑得如风一般,龙骑卫围追堵截,竟处处让她钻了空子,一时竟奈何不了她。
疯妇大笑:“我给你出个主意,前面不行你用后面啊。出门左拐南风馆,你这个年纪……虽是老菜梆子了,但总有那癖好特别的,想嚼一嚼。伺候好了你也得趣儿不是?省得憋地呼哧带喘,心理扭曲,一心拆散恩爱夫妻。?[2?μ8¥看:书ˉ×|网e? ?无?′错@?内\容?\”
……
疯妇一字一句,正中弘文帝心窝。
不知因神引反噬,还是沈家那老虔婆给他造成了阴影,弘文帝最近在床榻上,当真有心无力。
弘文帝额上的青筋疯狂跳动,双目赤红。
疯了……这女人真是疯了,众人拼命低头,大气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好,被弘文帝迁怒,死无葬身之地。
疯妇尤嫌不足,左右横蹦挑衅:“老逼登,老逼登,你瞪我有何用?如花美眷塞满院,能看不能吃,急死你个老逼登。你个祖坟爆炸,不能人道,断子绝孙的——老!逼!登!”
赫连雪叹为观止,还得是你啊,我的疯姊妹儿。刚刚撒的金子,值了!
弘文帝理智的弦“啪”得一声崩断了。
他怒吼着,“唰”得抽出身旁龙骑卫的佩剑,猩红着双眼,冲向疯妇。
杀!杀了她!贱妇!千刀万剐!
疯妇尖叫,扛着她夫君连滚带爬,连哭带喊:“我错了,我错了,是我胡言乱语。老爷你很行,夜御百女,招招命中,各个怀的都是你的,不是我的!呜呜呜,大老爷饶命啊。”
疯妇哭喊着,紧紧护着自己的小腹。
有孕?众人忍不住打量疯妇。哎呀!只见她小腹微微隆起,看起来己怀孕三月有余。
“陛下,这疯妇己有身孕,若杀了她,有违天道啊。她神智不清,出口之言皆是无心,还求陛下宽宏,莫与她计较。”赫连雪开口劝道。
按大昭律,哪怕这疯妇犯了死罪,如今也杀不得。
斩杀孕妇,一尸两命,弘文帝一世英名尽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