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刚挨了顿臭骂。
三皇子找到了,大功一件啊!
“给三公子请安!”
“三公子,您可是被歹人挟持来此地?您可曾受伤!老爷为您忧心不己,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等披肝沥胆,终于找到您了啊。”
百姓们啧啧,歹人?说得这叫什么话?人家小娘子美丽大方,怎么成歹人了?
新郎官一看就出身世家大族,娶异族女子,族中长辈怕是极力,别是这对苦命鸳鸯私奔,背着父母将亲成了吧?百姓们疯狂脑补。
虽说……于礼不合,但他们享用了主家的美酒羔羊,自然要替主家说话不是?
“兵爷这话说的没道理。您瞧瞧,公子高床软枕,娇妻在怀,快活得不得了,哪有歹人害他?”
“昨日我们都是见证,俩人敬告了皇天后土,结了发,抵赖不得。”
“小夫妻和和美美,不比强买强卖凑得一对怨偶,从此家中鸡飞狗跳要强?何苦拆散有情人?”
小夫妻?龙凤花烛还未烧完,“啪”得爆了个灯花儿,兵卫们僵在当场。
昨日的香实在厉害,三皇子只觉神智昏昏分不清是梦是真,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周围人在嘟哝些什么。
他揉着发痛的额头,缓缓坐起身,裸露的胸膛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扎眼。
“夫君~再睡一会儿嘛~”
锦帐深处,新娘子娇吟着,一双藕臂缠了上来,带来一阵凛冽香气,三皇子一个激灵,脑子清爽了大半。
众人面色一红,忙忙移开目光。
兵卫们面容扭曲,三皇子失踪,竟是自己偷偷溜出来与个女子成亲?太荒唐了!
“这……三公子,咱们还是快些回府吧,家中闹得人仰马翻,老爷可生了大气呢。”
三皇子彻底清醒了过来,昨夜的事回笼,再听了兵卫的话,顿时如坠冰窖,完了……
难道赫连铮倒戈了宋洗砚,设局来害他?
三皇子猛地甩开新娘的胳膊,右手狠狠挥下,口中喝骂:“贱人!竟敢设计害爷!”
“殿下!你我昨日己结发,如今是夫妻,你昨日应地好好的,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新娘子一把擒住了三皇子的手腕,她脸上覆着珠帘,让人看不清真容,只一双星眸里闪着点点寒光。
三皇子疼得脸色煞白,异族女子果然粗鲁不堪,力气大的惊人。
“来人,将这贱妇拿下!”三皇子恼羞成怒:“你算个什么东西!爷的正妻只能是名门贵女,你不过是个为奴为婢的下贱东西,也配爷迎娶?”
女子不恼不怒,嗤笑一声,轻佻的勾起三皇子的下巴,不复刚才的娇柔。
她声音低沉,满是上位者的威压:“错了,不是你娶孤,而是……孤己经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