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呲啦”一声,明氏的衣襟被撕裂,露出了胸前的鱼儿戏荷肚兜,桃红的颜色惹眼,样式别致大胆。
众人张大了嘴,明氏尖叫一声,手忙脚乱掩住衣襟。
宋云川眼眸深沉,相似的肚兜,家中的姨娘曾藏过一件,明氏发现后大怒,呵斥姨娘淫贱,罚人连抄了半月佛经。
如今她却将这东西穿在自己身上。
“咦?”沈月楹惊讶:“这不是我做的肚兜吗?宋夫人何处得来?”
明氏“刷”的白了脸,沈铭远跳起来给了沈月楹重重一巴掌:“信口雌黄的小贱人!滚出去!”
沈铭远颇有些心虚,他是送过淑荷贴身小衣不错,但绝不是此种轻佻样式,自然择选端庄雅致的,才配得上淑荷的娴雅气质。
沈月楹捂着脸,大哭着跑了出去。
“月楹丫头自小不良于行,性子乖戾莽撞,还请宋大人莫怪。”沈铭远强撑着解释。
话音刚落,沈月楹一阵风儿似的又跑了进来,将手里捧着的东西狠狠摔在地上,转头扯住明氏,将她的肚兜硬生生拽了下来。
明淑荷尖叫,沈铭远宋云川大怒,众人目瞪口呆,8384点评:不错,颇有尔师之风。
“你们看清楚了,这些是花样,这些是布料,这些是绣花用的丝线。花样是我亲手画出,亲手绣上,我买了白绫罗白丝线,亲手染就的颜色,满上京找不出同样的东西。”
沈月楹拿着肚兜巡回展示,让人看个清清楚楚,那布料那丝线那针脚,确实出自她之手。
沈家人瞠目结舌,集体陷入沉默。这……这……哎呀!
“爹爹您说冯姨娘喜欢我的针线,让我做一件小衣送她,我巴巴的做了,熬了半个月,为何会穿在宋夫人身上?”
沈月楹哭嚎:“我娘日日为您操持家务,一天不敢懈怠,您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就罢了,还去偷那有夫之妇,您将我娘置于何地!”
吴氏抱着沈月楹:“楹儿别说了,别说了。”
娘俩抱头痛哭。
明氏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是雪梅那贱丫头害我,不对……是宋洗砚,是你对不对!贱人害我!”明氏声嘶力竭要杀了宋洗砚。
“母亲,您又糊涂了!”宋洗砚呜呜哭着扑向沈铭远:“我母亲贤良淑德,怎会是那不要脸的淫妇?一定是你逼迫我母亲,害得她旧疾复发,神志不清,又认不得我了。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骚货!”
沈铭远铁青着脸狠狠推开宋洗砚,嘴硬道:“这不过是个巧合!我自可以解释!”
却听“叮铃”一声脆响,他的袖中,掉出一方小印,恰巧落在宋云川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