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陆祁玄黑眼圈硕大,衣衫破烂,身上脸上俱是血痕,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宋洗砚朝福宁努嘴,你瞧,我说得一点不错吧,惨哦。
福宁张大的嘴就没合上,这……这不是镇国公吗?宋洗砚将他弄来做甚?不对,他不是在连州吗?这黑鸟……好可怕的速度。
陆祁玄虽不知身在何方,但师父在身边,彻底放了心。也不管宋洗砚找他来做什么,先报仇。
他大张着双臂,猛地朝报喜扑去,狠狠将鸟压在身下,双手紧紧掐住鸟脖子:“掐死你掐死你掐死你!”
陆祁玄本来以为,师父回了京,他在连州可以痛快放飞了,兴奋的呼朋唤友,喝了个酩酊大醉。
哪成想,当晚夜黑风高,哀鸟和白虎冲进了府衙,一举将他擒获,拎上山去。往后的数天,他彻底过上了白天处理公务,晚上被淬炼的生不如死的悲苦日子。
今天傍晚他又被练的奄奄一息,瘫倒在地。报喜不知抽了什么风,叼起他就飞,任他呼嚎挣扎,又哄又劝,充耳不闻。
报喜接到宋洗砚指令,迫不及待而来吃点好的。它只求速度,哪管陆祁玄死活,一路撞上无数次山壁巨树,丁零当啷将人运来,叼到地儿,人己晕。
报喜被制,怎肯服输,伸着长长的脖子极速啄向陆祁玄,像只疯了的啄木鸟。
陆祁玄气急败坏,手紧紧捏住它的鸟喙,嘎嘎笑:“啄不到,啄不到,气死你气死你!”
一人一鸟撕作一团。
宋洗砚深觉丢人,甩锅:“你弟弟看起来不太聪明啊,是不是家族基因有问题?”
兄弟俩齐齐转头,满眼震惊:你说什么?
愣住的陆祁玄一时不妨,屁股上挨了报喜一嘴,捂着屁股惨叫。
“小点声,引来乱七八糟的人,打断你们兄弟的认亲之路如何是好?
陆祁玄张大了嘴。
福宁脸色并不好看:“庄敏郡主说笑了,奴才与镇国公,怎会是兄弟?如此,折煞奴才了。”
陆祁玄的双眸,与幼时一模一样的明净透彻。福宁深深望着他,眼中无数惊涛骇浪翻涌,终是缓缓背过了身子。
萧橖己经死了,他一个从污浊里爬上来的太监,满身脏污,怎配去沾染故人?
宋洗砚可不管福宁心中如何百转千回,只看向陆祁玄:“萧橖,同父同母的你亲哥,千真万确,他现在不想认你,你好可怜哦。”
“宋洗砚!”福宁怒喝。
宋洗砚拉住陆祁玄:“你哥不比你好命,从小认贼作父,锦衣玉食的被人养废。他自小背负血海深仇,自残入宫,受尽磋磨,心理扭曲,极自卑又极自傲。你得怎么做啊?哎~对!装乖卖惨缠着他,小心哄着治愈他。”
?
这说得是人话吗?福宁一口气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