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全是父亲过去的笑脸,那些一起吃饭、他教她练功的日常片段。·x\w+b^s-z\.?c`o,m/
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会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可亲眼所见的东西,扎在心上,不信也得信。
楚天瞅着上官婉玲那副心被掏空的模样,心里也跟着一沉。
他使劲吸了口气,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砸在地上:“婉玲,我知道天塌了。”可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咱得去问个明白。”
“找你爹,上官玄道!”
“他是你爹,也是上官家当家的。”
“他要是真干了勾结地府、拿活人魂魄献祭的勾当,那他就不是人,是披着人皮的鬼!走,立刻去!”
上官婉玲身子还在抖,撑着站起来,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湿痕,眼神里痛苦和决绝搅在一起:
“好......我跟你去。”
“我要听他亲口认!”
“要是......要是真的......”她声音哽住。
“我也不知道了。”
两人没耽搁,楚天一把握住她的手,噼啪的电光裹住他俩,眨眼就消失在密室门口。
直扑上官家最核心的那座大殿。
外面天都黑透了,庄园里倒是灯火通明,可那股子若有若无的阴寒气,让楚天心里警铃大响。
他知道,待会儿怕是要掀房顶。/k·s′j?x-s!w·.^c!o/m?
大殿门口守着不少人,楚天看都没看,抬手一道电光扫过去。
那些护卫哼都没哼一声,全软倒在地,嘴里直冒白沫。
他一脚踹开沉重的殿门,声音像炸雷:“上官玄道!滚出来!今天,这事你得给我说清楚!”
殿里灯火晃悠,上官玄道正坐在主位上。
悠闲地端着茶杯,被这动静一吓,眉头拧起来,慢慢抬起眼。
瞧见闯进来的楚天和上官婉玲,他脸色变了变,又很快压下去:
“楚天?”
“大半夜闯我上官家,活腻了?婉玲,你跟着他胡闹什么?”
楚天一声冷笑,步子带着雷声往前压:“少放屁!上官玄道,我问你,那些丢了的学生,是不是你亲手抓去献祭的?”
“地下密室那鬼画符的封印阵,是不是你布的?”
“跟地府勾搭上,是不是你牵的线?”
“别想赖!我看见了!时光倒流,就是你亲口承认,为了引什么阴灵之力,献祭了十九条命!”
“你个老畜生,为了点权势,命都不要了?”
上官玄道脸皮一僵,眼里慌了一下,但马上,他哈哈笑起来,还想抵赖。
“放屁!楚天,你哪只眼睛看见的?时光倒流?扯什么淡!”
“你以为编个瞎话就能往我上官家头上扣屎盆子?”
“婉玲,你信一个外人,不信你亲爹?”
“咱上官家世代守着阳间,能跟地府搅和?”
“这是污蔑!”
上官婉玲抖得更厉害了,她往前一步,嗓子带着哭腔。′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那些学生......那些血......那契约上白纸黑字是你名字!”
“你......你图什么?咱家不是讲公道吗?”
“你从小教我护着人间,怎么你自己......拿活人去填?”
上官玄道那张脸终于绷不住了,看着闺女那双满是绝望的眼睛,他眼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愧疚,转眼就被狰狞盖过。
他猛地站起,身上爆出一股沉重的灵力,像座山压过来。
“行!既然都知道了,老子认了!”
“没错,人是我抓的,魂是我喂给地府恶鬼的!”
“勾搭地府,也是我干的!”
“为什么?就因为这世道,弱肉强食!”
“上官家要出头,就得借力!”
“地府给的力,能让我家永远踩在别人头上!”
“你们懂个屁!楚天,你个外来户,仗着两下子就想管闲事?”
“今天,你别想活着出去!”
这话像把锤子,狠狠砸在上官婉玲心口。
她脸唰地白了,往后踉跄两步,嘴唇哆嗦着:“爹......你......你真是鬼......”
上官玄道咧开嘴,笑得瘆人:“丫头,你太嫩!这世道,狗屁的正义,拳头硬才是爷!”